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大唐驗屍官書海閣網()”查找最新章節!關於富商的情況,到了第二天傍晚才算是有了消息。厲海特地過來與李長博回稟一句,隻是過來時候,帶了一大包的點心。到底有多大一包呢?就是阿玫抱著都有點抱不住的那種大。付拾一驚訝看他,忽然覺得不好意思:“來就來吧,怎麽還帶東西呢?”厲海麵無表情的道:“給除辛的,算是恭賀。”付拾一還沒從自己自作多情的尷尬裏緩過來,就陷入了另一個迷惑:這不早不晚的,恭賀什麽?孩子滿月也該送孩子啊?如果不是孩子滿月,那是恭賀什麽?恭賀除辛生了個兒子?不等付拾一再想下去,厲海便已和李長博說起了事情富商的事情:“是六月份時候來長安的,本來定了六月底回去,且預定了鏢局。”“鏢局最後沒等到他,就猜測他可能是臨時有事改了計劃,最終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將貨物送回去了。最後一次見他,應是在他失蹤前一日。”“而後,不管是客棧,還是鏢局,或者是其他合作的商行,都沒再見過他。連帶隨從也失蹤。”“但是二人並無出城記錄。”厲海徐徐道,雖然還是沒表情,但語氣多了凝重:“所有音信全無。”所有人聽到這裏,就都明白了,恐怕這是死了。李長博沉吟片刻,盯著自己記錄下來幾個重點,半晌徐徐問了句:“最後見他的人,是誰?查出來了沒有?”厲海搖頭:“還沒有。客棧掌櫃沒留意,那夥計,已在六月底不乾了,說是回去娶媳婦。”李長博垂眸思量:“娶媳婦需得花錢。且這個時間……很巧合。”如果不是一早就計劃好的,那麽多數這個夥計,就是身上有貓膩。“他家離得遠嗎?”李長博看向厲海。厲海直接回道:“已叫了人去找他。掌櫃說,他原定的是年底回去。”李長博意味深長的笑了:“果然如此。不過也真是膽大包天。”“明日一早,審問陳七狗。”他如此吩咐一句,“要過年了,還是速戰速決。”厲海明白了:“明日我會叫人準備好刑具。”而後他站起身來:“我去送點心。”等他走後,付拾一意外的看了一眼李長博。李長博略不自在解釋:“對陳七狗這樣的人,軟是無用的。他既與那些人關係不錯,就不會懼怕衙門。”付拾一意外的看李長博,迷惑:“你說這個做什麽?我是想問,你不覺得厲海有點奇怪嗎?他和除辛——”李長博默了一瞬,然後抬手揉了揉眉心,淡淡道:“付小娘子對旁人之間的事情,倒敏感。”付拾一:!!!為何我聽出了嘲諷的味道!而另一頭,厲海已是到了除辛的屋裏。如今除辛雖然不能出屋子,不能長時間下床,但也將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故而厲海過來,她就將人放了進去。兩個小的剛吃過奶,這會兒睡得小嘴不停動來動去,一臉的安穩。厲海湊上去看了一眼,分辨出來哪個是哪個,最後索性放棄,他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除辛,見除辛氣色不錯,整個人也都挺精神,就微微頷首,覺得很好。除辛還以為厲海是喜歡小孩子,心裏頭雖然覺得意外,還是微笑著柔聲說起了兩個孩子的事情:“現在他們兩個都睜眼了,隻要是醒的時候,看見顏色鮮豔的東西,還會跟著看。可好玩了。”“而且飯量也加了不少,再這麽快增長下去,隻怕要再請個奶媽了。”說起孩子就沒完沒了是每一個當媽的通病,除辛也不例外。說著說著,就忘了時間,恨不得將所有發生在孩子身上的趣事兒都跟厲海說上一遍。直到丫鬟來送湯,除辛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耽誤你時間了。”厲海麵上雖沒什麽表情,但是語氣卻很溫和:“沒有。”說完這話,他將一直抱在手裏的點心遞過去:“你嚐嚐。”除辛接過來,隻覺得沉甸甸的壓手,這份如此重的禮,弄得她有點兒愣,下意識道謝之後,居然就不知該說什麽了。厲海也知道天色不早,此時站起身來:“忙完我再來。”“好。”除辛將點心放好,微笑道:“下次過來如果兩個小的醒著,你還可以抱一抱。”這個提議,卻讓厲海腳下微微一頓,隨後麵無表情拒絕了:“不必。”說完這番話,他出去的腳步似乎都加快了。除辛和丫鬟對視一眼,都有點兒迷惑:看這樣子,總覺得有點兒落荒而逃的意思?抱孩子怎麽了嗎?抱孩子不是一個很愉悅的事情嗎?而厲海直到走出了拾味館,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然後罕見的皺了眉:比起抱孩子,找富商的蹤跡簡直簡單了不知多少倍!第二日一大早,付拾一和李長博到了衙門之後,就直接去見了陳七狗。一天不見,陳七狗的情況已經不是特別好了。因為在衙門傷人的事情,陳七狗被打了三十板子。這三十板子下去之後,陳七狗隻剩下了趴著的份。不過,三十板子隻是皮外傷,養好了就不怕留下任何後遺症。就是人遭罪。陳七狗趴在稻草堆上,看上去真的有點兒像是一條奄奄一息的老狗了。聽見腳步聲,陳七狗朝著這邊看了過來,一看見付拾一和李長博,臉色就格外陰沉。李長博淡淡道:“放心,隻是有些話要問你,若你配合,自然不會再受罪。”不知是不是錯覺,付拾一仿佛聽見陳七狗“嗬嗬”的嘲諷了一聲。但是陳七狗好像又什麽話都沒說過。李長博徐徐開口:“富商最後一次見到人,你知道是誰?另外,你與夥計是如何分賬的?”這話一問出來,別說陳七狗了,就是付拾一也有點兒驚訝。兩人都忍不住看向了李長博,生出濃濃疑惑:他怎麽知道陳七狗和夥計聯手了?陳七狗看了一眼之後,還是開了口:“李縣令果然是很聰明。怪不得能一直當長安縣縣令,更能破這麽多案子。搞得那些地底下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