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大唐驗屍官書海閣網()”查找最新章節!付十一點了點頭,將自己的發現,仔仔細細的與李長博說了一遍。李長博也緩緩地皺起了眉頭。這樣的情況的確是有些棘手。最後思量許久,李長博還是隻問一句:“可還有其他方法?”付十一搖了搖頭:“肺部並沒有其他破損,所以東西掉入腹腔的可能性是沒有的。而且死亡原因就是因為窒息。這一點肺泡的樣子已經說明得很清楚。”“所以根本就沒有檢查其他器官的必要。而且一定檢查不出什麽。”李長博聽到付十一這樣說沒頭就走得更近,最後試探著問了句:“會不會是吃東西噎到了?”畢竟之前聽付十一說,氣管和食道是緊挨在一起的,當食物卡在任何一個理的時候,另一個都會受到影響。所以他才會這樣問。付十一仔細思量了一下,雖然覺得可能性有點小,但還是點點頭:“我再去仔細看看胃袋裏。”食道那邊兒剛才已經看過,確定是沒有任何問題。付十一匆匆返回屋中,又將胃部取出。然而仔細檢查之後,就發現胃裏的確是沒有任何東西。胃裏除了胃液,居然什麽都沒有。付十一不死心的將整個食道也檢查了一遍。依然是什麽東西都沒有找到。最後付十一的目光落在了那些胃液上,死死地皺緊了眉:胃液的濃度看上去有些高。並不像是大量喝水稀釋過。畢竟經過了一整夜,瑗娘死的時候並沒有吃什麽東西,胃裏沒有食物殘渣,富時一並不覺得奇怪。可是如果說沒有水——就很奇怪了。瑗娘可以在起床之後沒有喝水解渴。可是瑗娘的死因是因為窒息。她的肺部裏都有水。沒有道理胃裏卻沒有。付十一深吸一口氣,讓春麗叫李長博進來。李長博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許多,匆匆就進來了。付十一將自己的發現,仔細地說給李長博。最後將自己的疑問也拋給了他。這下,就連李長博也皺緊了眉頭。付十一苦笑一聲:“這就真的很奇怪了,一般來說溺水的人會不停的喝水,知道水再也喝不下。”“瑗娘沒有直接在水裏溺死,所以沒有喝太多水也合情合理,但是不應該一點水都沒喝——”李長博將話接了過去,神色凝重道:“所以也許瑗娘並不是在水裏嗆了水?”付十一麵對李長博如此猜測,直接就一句話反問:“可這樣就解釋不通,她肺裏的水從哪裏來了。”“總不可能那些水是直接被灌進了肺裏吧?”李長博和付十一麵麵相覷,良久,屋裏都是一片靜默。也不知過了多久,付十一才忽然亢奮起來。她灼灼地看住李長博:“或許有個辦法可以確定,這個水是怎麽灌進肺裏的?”“我隻需要切開她脖子兩側的皮膚,看看有沒有毛細血管輕微滲血!”“因為隻是將水灌進肺裏的話,並不需要用太大的力氣去掐他她的脖子,隻需要將她的頭固定住就可以!”付十一越說越興奮,而後她迫不及待的就拿起柳葉刀,準備來驗證一下。李長博便又退了出去,繼續回避。因為喉嚨處的皮膚已經被抓撓的出現了破損和出血,而且考慮到如果隻是要將水灌進去,並不能夠壓迫到瑗娘的氣管,所以付十一避開了咽喉的部位。而是直接用手比了一下,掐住了瑗娘的下頜骨。這個位置是在瑗娘的臉頰兩邊,而如果直接動刀的話恐怕會影響瑗娘的儀容。所以最終付十一就選擇了從瑗娘耳後的皮膚下刀,一點點的將皮整個掀開來。當將下頜骨那個關節處的皮膚掀開的時候,付十一一下子就頓住了。皮下組織的確有輕微出血。付十一讓春麗再將李長博請了進來。然後將這個發現給李長博看。李長博隻看了一眼,當然不明白這代表什麽。付十一輕聲解釋一遍。他頓時目光微沉,語氣也格外凝重:“這麽說來,瑗娘的死,的確不是意外。”付十一點了點頭:“雖然這個位置肯定不會造成什麽致命的傷,而且這個力度也不算大,但是考慮到瑗娘的死因——以及肺部進水的奇怪情況,我懷疑瑗娘的死的確不是意外。”“可是對方是怎麽殺人的?”李長博皺緊了眉頭有點糊塗:“他是怎麽將水直接灌進瑗娘肺裏的?”說到這裏,付十一就小小的開了一個腦洞:“也許是用漏鬥?”因為現在工藝的原因,漏鬥雖然沒有普及開來,但也的確是有的。現在的漏鬥幾乎都是用銅或者銀做的。也隻有藥鋪,或者是大戶人家才會有。付十一用手給李長博比劃了一下:“就這麽把那一截細的從嘴裏伸到喉嚨裏去,然後再往裏灌水?”不得不說,付十一豐富的肢體語言,顯然成功地讓李長博有了直觀的感受。李長博的嘴角都抽了一下。然後他咳嗽一聲:“這個過程很痛苦,所以瑗娘會抓破自己的喉嚨?”然而付十一搖了搖頭:“不對,還是有點說不通。”李長博挑眉看她。“如果說這個過程中對方一直控製著瑗娘,那瑗娘就不應該是抓撓自己的脖子,而是去抓撓對方的手。”付十一言簡意賅。李長博微微一沉吟之後,就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也許是灌進去之後他就鬆手了?”“如果鬆手了,那就更不會去抓撓自己的脖子了。”付十一繼續搖頭否定:“李縣令,你想想你自己嗆水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什麽?”李長博仔細想了想,就明白了付十一的意思。當他嗆水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是咳嗽。而且是忍都忍不住的咳嗽。這個時候他不會去撓自己的脖子。李長博隻能又皺起眉頭:“所以一切就又回到了原點?還是什麽都說不通——”付十一搖頭:“咱們可以不用說得通,咱們隻需要確定當時的確有人對瑗娘動過手。”“現在咱們幾乎可以確定瑗娘的死,的確不是意外。就是和那個穿黑衣服的人有關。咱們隻需要找到那個人,一切自然就都有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