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當堂對質(1 / 1)

大唐驗屍官 顧婉音 1048 字 2個月前

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大唐驗屍官書海閣網()”查找最新章節!付拾一的質問,讓兩個憨憨連一句話都不敢反駁。被罵得焉頭巴腦,也一聲都不敢吱。付拾一讓他們兩個繼續抄守則,又讓徐雙魚照顧點翟升。徐雙魚這個憨憨:“照顧他做什麽?他病了?”付拾一:……翟升悶聲悶氣:“我不用他照顧,我不會多想,我信我阿耶。”付拾一點點頭,也不多說,去前頭找李長博。又等一會兒,翟老頭就來了。厲海自然沒說是為什麽叫翟老頭過來。翟老頭一直以為是翟升怎麽了,進來時候還有點心急火燎的,見著了付拾一,劈頭就問:“翟升怎麽了?”付拾一納悶:“翟升挺好的啊。”頓了頓反應過來翟老頭的誤會,她打量了一下翟老頭,想了想,就看李長博。這個事情,還是李長博說吧。雖然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當年的真相,但是這個事情,她出麵似乎並不合適。而且翟老頭的身體也不好,萬一氣出了個好歹,那就更不好了。李長博上前一步:“先坐下,咱們再細說吧。這個事兒和翟升沒有關係,是和您有關。”翟老頭霎時有點兒納悶,但是一聽和翟升沒有關係,心裏頭倒是一鬆,仔細想了想,自己最近也沒乾什麽事兒,就更加放心的坐下了。等他坐平穩,李長博緩緩才開口:“十年前,有一樁案子,是您驗屍的。那家人呢姓付。是丈夫殺妻的案子,不知道翟仵作您有沒有印象?”翟老頭愣了一下。付拾一一直看著翟老頭,想從他麵上反應看出一些端倪。然而翟老頭竟是什麽反應也沒有,隻是滿麵疑惑:“十年前的案子?”李長博微微頷首:“是。”頓了頓提醒一句:“驗屍的單子上,有您的印。”這就代表著當時驗屍的確是翟老頭。翟老頭看著李長博,先不說自己是不是驗屍了,反倒是問了一句:“那個案子出問題了?”李長博替翟老頭倒茶一杯,微笑道:“是出了一些問題。您想起來了當時的情景?”“沒有印象。”翟老頭搖頭:“我隻知道一樁付家的案子。不過不是殺妻案,是我當時跟過的一位縣令,犯了事兒,被繩之以法,判了斬首。”翟老頭緊接著灼灼看了一眼付拾一,忽然若有所思:“還是這個殺妻案,和那位付縣令的案子有關聯?”不得不說,翟老頭不愧是在衙門混了這麽多年。這思維敏捷,是多少年輕人都比不上的。要不怎麽說,薑還是老的辣?付拾一有點兒坐不住了,於是換了個姿勢,卻還是沒開口。李長博將茶杯放到了翟老頭麵前,態度依舊是不疾不徐,半點也沒有焦躁和波動的意思:“您想多了。我們隻是翻閱卷宗,發現這一樁案子有些問題罷了。”翟老頭也乾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直奔主題:“你們是想翻案?十年前——我想想。當時的縣令,已經是當今刑部侍郎了。你們想查這個案子,就還要牽扯上他。”頓了頓,翟升緩緩道:“若們要查這個案子,就讓翟升回家去休息一段時間。”誰都知道,他這是在保護翟升。他不想讓翟升牽扯進了這個案子裏。付拾一深吸一口氣,直接答應了這件事情:“這個案子,除了我,誰也不會再牽扯進來。不僅是翟升,即便是徐雙魚,我也打算讓他們去萬年縣幫幫忙。”這樣一來,也就和這個事情扯開了關係。付拾一說完這話,又下意識的看一眼李長博。別人都可以輕鬆撇開關係,可李長博卻不能夠。付拾一深吸一口氣,覺得有些焦慮。李長博替付拾一也倒了一杯茶,微微一笑:“翟仵作想得很周全。”頓了一頓,話鋒卻一轉:“隻是翟仵作如此打算,是知道當年的事情不簡單,還是覺得信不過刑部侍郎?”翟老頭一下子就卡了殼。他氣惱盯著李長博,好半晌冷哼一聲:“想套我的話?”李長博微笑不減:“隻是問一句。”“這個案子我沒什麽印象。”翟老頭說這話時候一臉坦然,半點猶豫也沒有:“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當時死的是女人?如果是女人,就應該叫上穩婆一起看。我印象也該十分深刻才對。”付拾一皺起眉頭:可是現在翟老頭口口聲聲說,沒有印象——要麽就是翟老頭撒謊,要麽就是當年的事情,他的確沒參與。李長博也是沉吟了一陣子,隨後就問到了關鍵:“可若是您沒有參與驗屍,為何最後落了印?”翟老頭一句話就說出來了:“我的印就放在衙門的。真要有心用,隨時都可以。”翟老頭如此坦然,一時之間,反倒是叫人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李長博思忖片刻,隻能道:“那您回去再想一想,再看看那驗屍的記錄。說不得就想起什麽。”翟老頭又喝了一杯茶,點點頭:“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家裏有孩子,如今離不得人。”說完了停頓片刻,又道:“叫翟升和我一同回去吧。”李長博欣然同意,叫方良去請翟升。然後親自將他們父子二人送到了衙門外。隻是翟老頭的馬車一走,他立刻吩咐厲海:“盯著他們。看看他會是什麽反應。”厲海隻一點頭,隨後招呼了幾個人,悄無聲息就去盯梢了。付拾一側頭看李長博:“李縣令這是不相信他說的話?”李長博淡淡反問一句:“付小娘子不是也不信?”付拾一尷尬一笑,“那李縣令又是從哪裏看出來有問題的?”李長博隻問了付拾一一句話:“付小娘子覺得,如果現在衙門裏出了一樁鬨得沸沸揚揚的命案,你就算在拾味館沒來,會不會知曉這個事情?”付拾一下意識答了:“當然會知道。王二祥那個碎嘴子——”她一下子頓住了,隨後就隻剩下了苦笑。是啊,都是一個衙門的人,怎麽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呢?怎麽會一點沒有印象呢?相反的,自己經手的案子或許真不一定有印象,可是如果是大案,卻沒能參與進去,應該會一直記著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