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大唐驗屍官書海閣網()”查找最新章節!李長博這頭安安穩穩的吃著蛋羹。那頭付拾一本來也要陪著,可蔓娘卻說有人過來尋她。付拾一問是誰。蔓娘隻說是個年輕小娘子。付拾一心中一動,下意識的以為是付娘子。當下什麽都顧不上了,趕緊過去看看。結果沒想到,去了一看,反倒是大失所望。來的小娘子,是張姮。對於張姮過來的目的,付拾一倒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過門都是客,尤其是還在拾味居。張姮坐在包間裏,桌上點了一堆菜——不過一筷子都還沒動。付拾一看她娥眉緊蹙的樣子,就知她心情不大好。張姮看見付拾一的時候,臉上神色也是有些複雜。然後,她不怎麽自然的說了句:“付小娘子坐吧,我有幾句話,想與你說。”這是自家的地盤,付拾一自然也不存在什麽犯怵不犯怵,當即就坐在了張姮對麵。不親近,還是不用坐得太近了。張姮一時之間也沒開口。氣氛有一種蜜汁尷尬。最後還是付拾一輕輕咳嗽一聲:“不知道張小娘子到底有什麽話說?若還沒想好,不如你先想一想?”這麽傻呆呆的坐著,豈不是浪費時間?張姮還以為付拾一下了逐客令,當下咬了一下唇瓣,被迫開口:“我想問你,我哥哥果然和蕭川的書童——”後麵的話,張姮有點說不下去了,臉上更是有一點薄薄的紅暈。就是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付拾一揚眉:“原來不是來問蕭川的案子查得怎麽樣了。”既然不是為了這個二來,那倒是她高看了張姮了。張姮一愣,臉上隨後更紅了。不過,張姮還是更關心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你隻需告訴我,到底是不也不是!”聽著這個強勢的語氣,付拾一忍不住笑了。她就這麽笑著反問張姮:“張小娘子是不是忘了這是哪裏了?”這一句話,就把張姮給問住了。張姮看著付拾一麵上笑容,最後終於僵住。張姮垂下眼眸,忽然從自己手腕上脫下了一隻赤金鑲寶的鐲子來。那鐲子一看就知道還是很沉。上頭鑲嵌著珍珠,紅藍寶石,華麗又美得不行。付拾一揚眉看張姮:“張小娘子這是什麽意思?”張姮輕聲道:“你隻需告訴我是或者不是,這是給你的報酬。”付拾一失笑:“張小娘子真是大方。”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打聽了她的喜好做足了功夫——但是……付拾一從鐲子上挪開目光,緩緩道:“查案是衙門的機密,我們不能隨意往外說。張小娘子如果真想知曉,那不如回去問問你哥哥。”張姮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簡直是目瞪口呆。付拾一卻一臉誠懇:“真的。”張姮氣得渾身哆嗦:我要是能去問我阿兄,哪裏還需要你說話?付拾一卻還是笑眯眯。看著付拾一臉上那笑容,張姮最後沒忍住一拍桌子,低聲喝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付拾一眨巴一下眼睛:“這是規矩。我也無可奈何不是。而且,張小娘子為難我做什麽?”張姮目光灼灼,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你忘了我們張家的地位?別以為有個李長博護著你,你就可以如此囂張!這是長安城!你這樣,別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對於這個威脅,付拾一一本正經的糾正她:“不,張小娘子你說錯了,我的靠山可不是李縣令。而是我們大唐律法,而是我們英明神武的陛下!”世家又如何?真鬨出來,世家大族臉上好不好看,那可就說不下去了。付拾一氣定神閒。一時之間就讓張姮忍不住有點疑惑:難道,這是真的?這個拾味居和陛下有什麽關係?麵對張姮的疑惑打量,付拾一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倒是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付拾一下問了句:“誰?”然而門外卻沒出聲,反倒是門被推開了。同時,張姮那個守在門外的侍女也是一臉的糾結。李長博緩緩走進來,在付拾一旁邊坐下,問張姮:“張小娘子有什麽事兒?”張姮盯著李長博,皺眉:“與你無關。”李長博微微一笑:“付小娘子是我下屬,又是我最重視的人,如何會沒有關係?”他目光微微下落,看著桌上的金鐲子,繼續微笑:“不管是誰,求付小娘子辦事的時候,我還沒見過低於一匣子金餅子的。這個禮,輕了。”李長博再看張姮的臉,平靜道:“尤其是案子內情,張小娘子應該來找我。而不是想著挑軟柿子捏。”“若付小娘子有什麽麻煩,我隻當是張家的手筆。”李長博收斂笑容,安靜的和張姮對視:“那我就會去,和張家家主好好分辨分辨。”李長博的這話,差點讓張姮一口氣沒緩過來。張姮臉上有點兒憋得發青。她甚至想放聲尖叫:你想怎麽樣?難道你要為了她,弄得我們兩家勢不兩立?李長博並不言語,隻是平靜。可就是這種古井無波一般的平靜,才叫人更加的……覺得心慌。付拾一傻愣愣的在旁邊看著李長博氣勢全開,心頭震撼:李縣令今天,真是好霸道啊!她忍不住想按住胸口尖叫:而且這種護短的語氣,真的是好蘇啊!好蘇好蘇啊!張姮半晌才緩緩憋出一句:“李縣令如此維護她,值得麽?”李長博連個猶豫都沒有:“自然值得。”張姮皺起眉頭:“她難道比河源郡主還要好?”李長博看傻子一般看張姮:“如何能放在一處比較?”河源郡主充其量隻算是個見過幾次的熟人,付拾一可是他認定之人。如何能一起比較?李長博的意思是不可放在一處比較。而張姮卻誤會了。她連眼睛都瞪大:“河源郡主難道還不配和她放在一處比較?!李縣令,這話你敢當著河源郡主麵說嗎?”李長博:……付拾一:……結果偏偏,隔壁包間就傳來一句幽幽歎息:“其實,在李縣令眼裏,還真是不配的。張姮啊張姮,你為什麽要問這種愚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