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被灰原釋放出來的威壓逼退了半步,灰原畢竟是從小跟隨南雄的小弟,又當了二十多年會長的心腹,替會長在明麵上操控上龍會大局。除此之外他更是上龍會內最大組織的組長。明治也算是年輕俊傑,但是跟灰原比起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就憑對方身上這股老派黑道的狠勁,明治沒有經曆過當年那樣的大亂,一輩子都學不會。長穀川是個堅定的主戰派,他聽說灰原要和真法派開戰之後立刻出言附和:“灰原,之前咱們在意見上可能有些矛盾,但此次戰爭關係到上龍會的麵子,關係到會長的安全。我一定全力支持你,你帶人先去,我這就回去集結人手給你充當後援。”
長穀川是個急性子,暴脾氣,說到哪便做到哪。他話音剛落就摔門而出,將長穀川組的人也叫到總會集合。灰原看向明治,長穀川已經做出決定了,明治也不得不做出自己的選擇。
明治歎了口氣道:“我原本是不想開戰的,既然你們兩個都決定要和真法派拚了,那我還能說什麽呢?不過你們都除出去了,總會不能沒人看守,我會把我手下的人都叫到總會來組織防守,等你們凱旋。”
灰原深深的看了一眼明治,旋即跟他道了個別:“那就這樣吧,我的人已經到了。總會的安全就交給你了。”灰原推開辦公室的門飛速往樓下走去,他用通訊芯片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了通訊錄中一個被稱為會長的人:“會長,我出發了,魚已經上鉤。”
灰原疾步下樓走到總會前的大道上,兩個巨大的方形花壇中間已經站滿了穿著黑色西裝的灰原組成員,若頭見灰原來到,立刻帶頭鞠躬喊道:“恭迎老爹!”
“恭迎老爹!恭迎老爹!”巨大的過道上,上千人站的整整齊齊,一起鞠躬,聲音震天,氣勢如虹。這幫混社會黑道分子身上竟然有了一絲軍隊的氣息,幫眾如此優秀,難怪上龍會會成為花見川區勢力最大的三個幫派之一。
灰原來到眾人身前高聲喊道:“弟兄們,你們都是上龍會的成員,是灰原組的子弟。咱們這些出來混的,被各行各業的人看不起,但是咱們不能看不起自己。黑道的守則是什麽,誰能告訴我。”
若頭帶頭,上千人一起大喊道:“仁義!”
“說的好!我們出來混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講仁義。如果有人動了你的兄弟,你該怎麽辦?”
“要他血債血償。”
“如果有人動了你的父親,你又該怎麽辦?”
“斬儘殺絕!”
灰原右手握拳,銀光璀璨的義手在陽光下就好像一顆明亮的星星,他將義手舉過頭頂,眾人紛紛向他看來:“七天前,真法派的人襲擊了我們的運輸隊,殺死了所有負責運送貨物的兄弟。五天前,會長被真法派的雜碎們襲擊,至今還臥床不起,這是對我們上龍會的挑釁,是在向我們宣戰!會長對於我們來說,便如親生父親一樣。你們說咱們應該怎麽辦!”
之前三位若頭輔佐封鎖了消息,眾幫會成員還是頭一次聽說龍正遇襲的事情。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有些人更是早就看不慣真法派的作風。
“衝到真法派的老巢去,殺光這幫狗賊。”
“二十年前咱們就能滅了真法派,今天也一樣可以。”
“讓他們血債血償,會長要是出了事,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灰原大手一揮,直指大門之外:“今天我就帶你們去端了真法派的基地,所有人跟我出門上車。”他走下台階,順著大道望門外走去。灰原組成員們一個個側身讓開道路,目送灰原一步步前進。灰原坐著自己的轎車,其他幫派成員坐上了類似軍隊運兵時乘坐的大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