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叨叨的,這不還沒死嗎?」
倪正雄一甩衣袖,沉聲道:「讓他進來!」
隻見一個身形瘦弱、麵容憔悴的少年緩緩走進屋內。
他神色平靜,絲毫不見慌亂。
「跪下!」剛見倪雲海走進門,倪正雄便怒喝道。
倪雲海眯著眼看著倪正雄,他不卑不亢地站著,並未聽從這個便宜爹的命令。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豈能說跪就跪?
更何況眼前的又不是自己親爹,就算是他親爹,這爹又有儘過什麼父親的職責嗎?
原主堂堂倪家四少爺,最後可是被這家人給合夥逼死!
見倪雲海這個態度,倪正雄不禁瞪大了眼睛,再次怒聲吼道:「你這是要造反?我讓你跪下!」
倪雲海依舊不為所動,他挖了挖耳朵,緩緩開口道:「家主,我何罪之有?為何要跪?」
倪正雄被他的態度徹底激怒,額頭上青筋暴起:「你兄長如今這般模樣,你難道不知緣由?」
聽到這話,倒是先給倪雲海氣笑了,難道不是對方先來鬨事的嗎?
「家主,我一直在後山的破屋中,對三哥之事毫不知情。」
「哼!毫不知情?濤兒去了一趟後山回來就成這樣,不是你還能有誰?」倪正雄滿臉的不信任。
倪雲海隻是一臉無辜:「家主,我一直待在那破舊小屋,從未對三哥做過什麼。」
「那濤兒為何口口聲聲說是你?」
倪雲海輕歎一口氣:「家主,三哥向來不喜我,許是發病之時胡言亂語。」
「孩兒隻是在屋內做飯,三哥突然闖入,對孩兒百般刁難。」
「滿口胡言!」倪正雄怒目而視,「你若是沒做出什麼破事來,濤兒豈會無緣無故刁難你!」
倪雲海:「……」
這爹也不怎麼樣嘛。
雖然這事還真是他做的,但是明明是對方先挑事的,他也隻能算是正當防衛。
不怪挑事者,反而怪起受害者來啦?
這全府上下的都知道他倪家三少爺刁鑽刻薄,經常換著法子來欺負自己的弟弟。
還不止全府,全城人民都知道這倪廣濤是什麼貨色。
但他連自己兒子什麼德行都不知道,那還真是……
睜著眼睛說瞎話。
「既然您都不願信我,那為何又讓我解釋那麼多呢?」
「那乾脆按您的想法來吧,對,就是我乾的,所以您要弄死我嗎?」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廢物竟有這種膽子,敢如此頂撞家主?
倪正雄再般忍耐不住,他怒目圓瞪,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這廢物竟因嫉妒兄長的天資聰慧,將一屆天才用邪術害成這般模樣。
那可是他兄長!可見此人心腸如此歹毒!
本想念著父子情誼讓他自斷一臂,挫挫他的銳氣,那麼這事也就算了。
這些年他倪正雄什麼時候虧待過他?不計較他是廢物,整天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住。
但這逆子是怎麼報答他的?
今天在眾人眼下竟敢不給他倪家家主麵子,就跟這白眼狼的母親一樣公然頂撞他!
那他也沒必要留這白眼狼繼續吃閒飯。
「好,好!」
「從今天開始我倪家家主倪正雄與這廢物徹底斷絕父子關係!這廢物與我倪家再無半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