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葉初有點不樂意:“上午不是才玩了?”
“我辮子好看,要給哥哥看!”
她說完,美滋滋又加一句:“我是哥哥的新娘子!”
關葉初的臉都黑了:“你說什麽?”
福寶嚇一跳:“大舅舅你好凶啊。”
關葉初之前就開始擔心,小福寶會不會被臭小子們騙了。
現在聽她這麽說,能不急嗎?
問了幾句,才知道小福寶說的是過家家。
過家家也不行!
關葉初抱著福寶,對她進行思想教育。
傅聞善單膝跪地,蹲在那裏,半天都沒動。
最後還是關葉初看了他一眼:“傅聞善,你發什麽呆?”
他才反應過來。
“初哥,我能……帶福寶玩嗎?”
關葉初教育福寶教育得口乾舌燥。
關鍵小丫頭也沒聽進去多少。
關葉初說,她就睜著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他,一會兒就低頭擼兔子了。
聽沒聽懂都是問題。
關葉初心力憔悴:“你把她抱走。”
關葉初累了,小福寶也累了。
她都聽不懂大舅舅在說什麽。
但大舅舅說著,她就要聽著。
如今有人來解救她,她立即抱住了傅聞善的脖子。
還不忘她的小兔子:“我的兔兔!”
傅聞善單手抱著她,另外一隻手給她拿著兔子。
他抱著福寶回自己房間,一顆心跳得很快。
小福寶是第二次來他的房間。
明懷久房間乾淨明亮。
不知道為什麽,傅聞善的房間有些昏暗。
也很乾淨,甚至乾淨到一塵不染。
而且,他的房間沒有燒火爐,清冷清冷的。
之前的血腥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皂香味。
好在福寶穿得多,也不覺得冷。
他把福寶放在椅子上,又把兔子放在她懷裏。
他蹲在福寶麵前,有些不自在地開口:“福寶……喜歡什麽?”
福寶坐在椅子上,晃著小腿。
她說:“想看二舅舅畫畫。”
上次傅聞善給她畫的小兔子還有小青蛙,福寶都很喜歡。
傅聞善迫不及待想討好她,生怕自己做了什麽,會惹她不高興。
之前他給福寶編辮子,是想以此惹惱明懷久。
可相處了這幾天,他發現自己喜歡小福寶這件事,是發自內心的。
和植物一樣,人也有趨光性啊。
會向往單純美好的食物。
特別是小福寶看著他的眼神,沒有嫌惡,沒有異樣。
甚至,她還親了他一下。
她不嫌棄他這一點,足以讓傅聞善震驚,加感動。
“好累哦。”
玩了一會兒,小福寶說。
她這麽快就厭煩了嗎?
傅聞善心裏一陣失落。
結果,小福寶吭哧吭哧從椅子上下來,無師自通地坐在他懷裏,臉蛋貼著他的胸膛,靠在上麵。
“這樣就好啦!”
傅聞善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小福寶見他不動,奇怪地抬頭看他:“怎麽不畫啦?”
傅聞善這才提筆:“畫。”..
之前,隻有在手術台上,麵對血液和手術刀,傅聞善才能平靜下來。
可此時此刻,抱著小福寶,他心底竟然有種從未有過的寧靜。
像是他從來沒有經曆過那些黑暗和無助。
天地間,一片美好祥和。
直到,明懷久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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