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酬是左拐右拐,最後直奔東邊而去。
江流兒難得一言不發,內心也是十分忐忑。
天酬能飛這麼快真實身份肯定不簡單,那能讓他這麼緊張的存在,對方得是什麼大妖怪啊?
跑了大半天了,之前他還隱約聽到了狗叫聲,莫非是狗精?
不可能是二郎神吧!
要是真的,這老雜毛也太強悍了!
一口氣跑了兩天兩夜,江流兒餓得都前胸貼後背了,中途睡著了好幾次,此時才總算停了下來。
“天地靈靈,萬法退散!”
一片密林中,天酬掐了個訣,二人氣息徹底消失不見。
他這才長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地上。
“沒事了,那小子想找到我們短時間內絕不可能了。”
“我這把老骨頭呦,你說你小子平時吃秤砣了吧,看著清瘦,得有一百八十斤!”
天酬累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說。”
“你是佛祖派來考驗我的嗎。”
江流兒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天酬一怔,隨即嘴角一笑。
“他?還不配。”
身為和尚,將自己的信仰說得如此敵視,讓江流兒很是意外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畢竟自己最親的親人假如一直監視自己,那就太可怕了。
想想這些年的經曆,他把能破的戒幾乎都破了,行為方式一點也不怕像和尚,如今都顯露神通了也沒必要隱瞞。
“你……為何有如此想法?”
天酬比江流兒更加狐疑,他突然感覺江流兒有點不一樣了,尤其是從他的嘴裡總能說出完全不一樣的詞彙事務。
該不會這小子是那些人派來監視我的吧?
從嬰兒就開始算計?太可怕了!
倆人大眼瞪小眼,氣氛逐漸變得微妙。
“咳咳!”
江流兒也實在不想和自己唯一的親人產生隔閡,輕咳一聲轉移話題。
“那個,二郎神為什麼追我們?”
天酬更加意外了。
“行啊,你連二郎神都知道了,說,你到底是誰!”
江流兒有點懵,他說的這是我的詞啊!
“不是,我名字都是你起的,我一點神通都沒有,我能是誰?我要對你不利,我至少得能傷害到你啊!”
“倒是你!隱藏的挺深呢!”
江流兒這麼一說,天酬老臉倒是一紅。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他感受到危險之後,能暴露實力帶著江流兒走,就足以說明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江流兒太了解天酬了,一看他這做賊心虛的表情,頓時就一陣火大。
“你跑得跟光一樣,那你應該很能打了?”
“一般般吧,我主要是活得久,跑得快。”
天酬說的是一臉小傲嬌。
江流兒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那打個凡人肯定能行吧?既然你這麼厲害,這十幾年我們遭受了多少欺負,你腿都被打斷了好幾次。”
江流兒越說越有氣。
“我被人家追著打,就因為我窮但比他們帥,生生被打的吐血還放狗咬我,你竟然完全不跑也不反抗!”
“尤其是那個監寺,你怕他怕得一個月就敢回一次金山寺,為什麼不弄死他啊!”
“此事妙,不可言。”
天酬微微一笑不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