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溫恬從來不相信任何人。
要問她為什麼答應跟徐寄做搭檔,答案是她沒得選擇。
薑家在經過重擊之後,受到威氏的庇護開始,就成了彆人手中的一顆棋子。
而自己,也是那人手中的棋子。
不過無所謂,她隻要毀了薑幼宜,自己變成怎麼樣都無所謂。
手裡的紙條上,隻有簡單的一句話,【將她關起來。】
她是誰,不言而喻。
薑溫恬知道,這是威廉給自己的考驗,看她有沒有成為棋子的資格。
隻是薑幼宜很少落單的時候,她的身邊總是跟著戰忱淮,她要如何做才能完成任務嫩?
薑溫恬站在二樓,臉色陰沉地憑欄眺望一樓對峙的三人,戰忱淮摟在薑幼宜腰上的手格外刺眼。
以前,戰忱淮都沒這樣小心翼翼地對過自己。
薑溫恬心下冷笑著,對薑幼宜的嫉恨更是到了極點。
她捏緊手中的紙條,隨後轉身慢慢離開。
……
病房內,昏睡了許久的落寶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她眨了眨奄溜溜的大眼睛瞅著雪白的天花板,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一時之間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落寶,你醒了?”一直在病房裡守著的澄寶見狀,開心地湊到落寶的病床前。
落寶蒲扇的睫毛,濕漉漉的眼睛看向澄寶,臉上綻開一抹虛弱的微笑,“哥哥。”
“落寶有沒有哪裡還難受?”澄寶鬆了口氣,趴在床邊輕聲問道。
落寶搖了搖頭,她扭頭看向另一邊的小床,發現霖寶還在安睡,於是放輕聲音和澄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須臾,薑幼宜和戰忱淮一同走進病房。
看到爹地和媽咪親密地靠在一起,澄寶和落寶暗暗心驚了一下。
他們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都有一個想法:爹地媽咪什麼時候和好的?他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劇情?
“落落,身體好些了嗎?”
兩個大人可察覺不到孩子的心思,薑幼宜坐在床邊,伸手憐愛地撩了撩小落寶的劉海,探了探她的額頭。
沒有再發燒了,薑幼宜這才鬆了口氣。
“媽咪,忱淮爹地,落寶沒事哦。”小落寶很懂事地笑了,卻在暗戳戳的給薑幼宜的心紮刀子。
落落隻是個五歲的小女孩,本來應該在父母身邊撒嬌的年紀,卻因為自己的固執,承受著他們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東西。
想到這裡,薑幼宜對小落寶的憐愛又多了一層。
生性敏感的小落寶,察覺到薑幼宜周身氣場的變化,以及和戰忱淮周身形成一道詭秘的磁場。
但是小落寶病沒有多想,她本身還有些不太舒服,強撐著精神和爹地媽咪說了幾句話,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等落寶睡熟後,薑幼宜剛才還柔和的臉色突然冷硬了起來。
兩寶的檢查報告出來了,不是很好的消息。
本來兩寶體質特殊,抵抗力較一般人弱。且身體裡還殘留著母體帶來的毒素,以前是靠著薑幼宜的施針治療勉強壓製住病症。結果這一波重感冒,使得原本壓製的病症都爆發了出來,一發不可收。
薑幼宜猛然想起剛才薑北辰對自己說的話。
“孩子們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