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見過陸進揚有這樣一麵。

從昨天他過來吊水,隨時都是一副冷冰冰,嚴厲矜傲的樣子,不怎麼說話,她還以為他就是這種性格,沒想到......

“你好同誌,他還有半瓶水沒吊完,能不能幫他重新紮針?”小護士還在發呆,溫寧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禮貌道。

“可、可以。”小護士出去重新準備紮針用的東西。

房間裡就隻剩下溫寧和陸進揚兩個人。

溫寧哼了一聲,把自己的手從他掌心往外抽。

“怎麼了?”陸進揚握得更緊,十指緊扣。

溫寧小臉冷若冰霜,睨他一眼:“你在基地過得也不錯嘛,生病了還有護士專門伺候,又是喂水又是煮麵的。”

早知道就不申請過來慰問演出了,來了也是多餘。

“生氣了?”陸進揚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絲笑意,粗糲指尖摩挲著她嫩蔥般的手指,繾綣纏綿。

溫寧不吭聲,轉頭用後腦勺對著他。

陸進揚抬手輕輕拉了下她黑亮的辮子,解釋道:“那是醫務室的護士,不是專門照顧我一個的,而且我也不需要她照顧,我自己有家屬,我家屬照顧我。”

溫寧睫毛顫了顫:“誰是你家屬,我們還沒領證呢。”

“結婚報告都批下來了,正在走政審流程,你馬上就是我家屬了。”陸進揚呼吸靠近,在她耳邊低聲說,嘴唇不小心碰到她的耳垂,溫寧隻覺得耳朵一燙,一陣酥麻從耳朵竄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