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歲歲是吃飯時碰到陳連生的。
臨近畢業,學生們都在為下鄉的事奔走,老師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去不去上課都行。
她當然選擇不去,所以午飯都在機械廠食堂解決。
今天她來得晚,大多數工人都上工了,食堂裡也沒什麼人。
飯剛吃到一半,陳連生就進來了,不由分說地把她往外拉。
“你乾嘛?”雲歲歲費了好大勁才甩開他。
陳連生質問道:“正式工名額的事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雲歲歲搖搖頭,“彆人問我,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至於是誰傳的我就不知道了。”
陳連生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說:“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這件事我不怪你。你爸手上還有一個正式工名額吧?隻要你讓他把名額給我,我可以考慮娶你!”
雲歲歲的表情一言難儘。
不是,有毛病吧!
她當初之所以選他,不過是因為離家近,自己嫁過去不會受委屈而已。
他不會真以為是她喜歡他吧?
哪來的自信?
不過她還算冷靜,現在是上班時間,周圍一個人沒有,萬一激怒對方傷了自己就不好了。
她語氣平和地說:“正式工名額一共就那麼幾個,連我都沒有,更彆說你了。唉,隻能說咱倆沒有緣分,好聚好散吧!”
說著,她就要離開。
陳連生見狀連忙拉住她,語氣急躁:“可我們明明都快要領證了,要不是你身體有毛病也不可能退婚,我都不介意了,你還裝什麼?”
雲歲歲皺眉,“你是聽不懂話嗎?我不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
“你連孩子都不能生,除了誰能看得上你?”
陳連生臉一沉,索性也不裝了,狠狠地把她推到牆上,滿臉凶惡地說:“你最好識相點,彆逼我動手!”
後背撞得生疼,雲歲歲秀氣的眉毛蹙了蹙,警惕道:“你想乾什麼?”
陳連生冷哼著靠近,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流連,獰笑道:“你猜我想要乾什麼?”
“等生米煮成了熟飯,你不嫁也得嫁!”
心中升起恐懼,雲歲歲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聲音也有些發顫:“你冷靜點,這麼做是犯法的。”
“誰不知道你是個不下蛋的母雞?都算發生了什麼,彆人隻會覺得是你嫁不出去故意勾引我的!”
說著,陳連生伸出手,大力撕扯起她的衣服。
夏天的衣服本就輕薄,雲歲歲也隻穿了一件短袖襯衫。
他一扯,扣子就崩開了。
掙紮間,連著精致的鎖骨和脖頸完全露出來,還隱約能看見純白色的貼身小背心,更刺激了男人的感官。
心頭的欲望如野獸奔騰,瞧著女人抗拒的樣子,陳連生想都沒想,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雲歲歲嘴裡嘗到了血腥味,腦袋也被打得發暈。
眼看著魔爪襲來,她卻無力反抗,隻能絕望地閉上了眼。
恍惚間,一道高大的身影奔來。
一腳踹過去,陳連生竟直接飛出了幾米遠。
看到熟悉的身影,雲歲歲眼淚撲簌簌往下掉,聲音顫抖地喚道:“顧鈞!”
宛如一隻受虐的小貓,瀕死之際終於等到了她的主人,喵嗚喵嗚地訴說著委屈。
顧鈞看著她的模樣,眼底有什麼在湧動,他解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表情雖然依舊冷淡,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
他眯起眼,看向陳連生的方向,周身的殺氣騰起,似要將人千刀萬剮。
陳連生從地上艱難爬起,虛張聲勢地喊道:“好啊,我說你怎麼不願意嫁我,原來早跟姓顧的勾搭上了,泥腿子一個,你可真是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