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不認識季逸飛。
但聽說過他的大名。
畢竟他是尤冰月的頭號瘋狂追求者,明知道尤冰月心有所屬,也還是甘當護花使者,為了她甘願與全世界對抗,無條件提供人脈和金錢。
前世,這個人沒少給雲嬌嬌添堵。
眾人看到季逸飛的反應,哪還能不知道雲清若說的是真的?
當即看著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這年頭,誰還沒遇到過幾個熊孩子。
熊孩子隻需要蠻不講理地哭鬨一通,大人們便理所當然地讓他們把自己的心愛之物送出去。
即便是韓子晏貴為相府公子,也有不得不妥協的熊孩子。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季逸飛脖子一梗:“不過是一些小玩意兒而已,又不值錢!”
他瞪著雲清若:“你少轉移話題,我做的這些小事兒,和你搶走了彆人的姻緣和心上人,能一樣嗎?”
“搶走彆人的姻緣,是指你娘明知道你爹有心上人,還設計拆散他和前妻,設計不成乾脆派人刺殺她,害的他們夫妻和父子分離了十幾載嗎?”
此言一出,場中有了一瞬間的安靜。
“你胡說八道什麼?!”季逸飛氣炸。
韓子晏也沉下了臉:“季兄說的話確實不中聽,你可以生氣,但不能汙蔑他的父母。”
雲清若撩了一下額前的劉海。
已經頂著這頭劉海一個時辰了,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聞言她輕笑:“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談何汙蔑?”
“你彆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季逸飛撩起了袖子,就要上前找雲清若的麻煩。
姚家幾個表哥趕忙上前將人攔住。
雲清若沒有被嚇到,淡淡道:“你爹季從新,本名季懷禮,是陵陽人士。他出身鄉野,為人卻十分聰明機靈,有很高的經商天賦。他自小便與同村的一位姑娘定下了娃娃親,十五歲一到二人就成了親,第二年生下了一個兒子。”
“你爹有野心有抱負,不想一輩子呆在村子裡麵朝黃土背朝天,婚後便與妻子和家人商量著想做點小生意,妻子與父母都非常支持他。”
“隻是做生意並不容易,首先需要不少的本錢,兩家人合力,總算給他湊出了五兩銀子的本金,他便揣著本金與夢想去了陵陽城。”
“他確實很有頭腦,從小生意做起,一路摸爬滾打著,慢慢地就賺到了上百兩銀子。”
“有了這些錢,他在還清了丈人家的錢之後,又留出一部分周轉資金,就能在城裡買個宅子,將妻子和家人都接了過去。”
“而且,為了紀念自己買下的第一個宅子,他在某日喝的微醺後寫了一首詩,名叫《題陵南邸》。”
季逸飛憤怒的表情一滯。
他爹的書房裡,確實有這麼一首詩,不過並沒有掛在牆上,而是被收進了她爹專門用來裝重要之物的箱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