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眼睫微垂，睨了他一眼。

鬱嘉勳開口：“顧哥，我也不瞞你了，這是前幾天我看到嫂子因為車禍進醫院了，意外在病房撿到的。”

顧晏抓著掛件的手一頓。

鬱嘉勳沒注意到他的臉色，接著道：“當時醫生說還挺嚴重的，我也不知道最近嫂子怎麼樣，顧哥，她身體還好吧？”

顧晏將那團掛件攥到手心，麵上不知什麼表情：“她能有什麼不好的。”

鬱嘉勳還想再說些什麼，白蕊蕊已經回來了。

她麵上帶著笑，坐到顧晏身邊，親昵地摟住他的胳膊。

鬱嘉勳看著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不好再多說，將口中的話咽了下去。

時間過了很久，已經很晚了。

顧晏拿起外套起身，白蕊蕊一直注意著他，發現了他手上拿著的毛茸茸的東西，像是女孩子的物件。

白蕊蕊麵色變了一下，下一秒卻恢複微笑：“晏哥哥，你手上拿的什麼呀，可以給我看看嗎？”

出乎意料，顧晏拒絕了。

東西被他隨意塞進外套口袋裡，顧晏眸子沒什麼情緒：“沒什麼好看的。”

——

酒店內，趙漾漾還沒休息，她艱難地洗了個澡，又忍著疼給傷口消了毒才睡下。

半夜醒來的時候，卻看到顧晏給她發消息了。

趙漾漾頭腦一震，還在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

顧晏很少主動跟她發消息，甚至說從來沒有過。

她抿了抿唇，點開微信。

卻看到了顧晏依舊冰冷無情的話。

【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趙漾漾怔怔地望著這條消息，在打字鍵前遲疑了很久，也沒想好怎麼回複他。

其實也怪不得顧晏不相信，若是以前，趙漾漾也沒想過，自己會有主動離開他的一天，畢竟之前她愛他都愛到失去自我了。

五分鐘後，顧晏又發了一條：【明天回顧家，你還是顧太太，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趙漾漾看了一會，把臉蒙在被子裡，沒有回複。

隔天。

趙漾漾剛剛打印完東西，正在房間整理，就得知了江晴出差回來的消息。

她打開酒店門，見到江晴的一瞬間幾乎就紅了眼眶。

兩人是從小一同長大的情分，關係非同一般，江晴就像是她的親姐妹。

江晴看到她紅著眼睛並不好受，之前趙漾漾把要離婚的打算通過電話告訴她了，她知道趙漾漾雖然嘴上不說，但內心肯定是很難過的，所以她提前結束工作回來了。

江晴溫聲安慰了她幾句，這才看到趙漾漾手上拿著的幾張紙。

是擬好的離婚協議書。

江晴眼睛睜大，說到底心中還是震驚的。

畢竟之前趙漾漾有多愛顧晏，江晴都看在眼裡。

“這份離婚協議……”

江晴拿過來看了兩眼，注意到淨身出戶這四個字，神色立馬不好了：“漾漾！”

趙漾漾知道她想說什麼，輕輕搖了搖頭，“沒用的，我和顧晏結婚時簽過協議，離婚時我確實拿不到他一分錢。”

江晴情緒激動：“那也不能真什麼都不要！顧晏這樣做還算是個男人嗎？彆說豪門公子了，嫁給普通男人都比他強！”

江晴把顧晏罵了一通，得知趙漾漾準備去送離婚協議，立馬決定陪著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