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疼痛刺激魏枝眠豆大的眼淚直流,手絲毫不敢放鬆。
她死死地握住手中的軍刀,掩飾內心的緊張。
她絕對不能再被周京宴淩辱了!
聞東收起笑容,一臉緊張:“你彆衝動,你可想好了,命就隻有一條。”
剛剛才鬆口氣,這下又提心吊膽了。
魏枝眠麵無表情地看著周京宴,一字一句道:“現在放我出去,不然我現在就死給你們看。”
說完,她眼睛輕輕閉上,刀離遠了幾分,然後狠狠朝自己的脖子劃過去。
“住手!”陸深嗬斥,及時製止她的動作。
魏枝眠握著軍刀離脆弱的脖頸隻有一毫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看著她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聞東吞了口口水,勸說周京宴:“京宴,算了吧,都是許輝的錯,不能怪美人,何必把彆人逼死呢?”
媽呀,這美人性子烈得真讓人招架不住啊!
在角落努力想把自己變成透明人的許輝,被周京宴用凜厲的眼神看了一眼,頭頓時埋的更低了。
見他沒說話,陸深歎了一口氣,說:“京宴,要不算了,她剛剛是真的想摸脖子。”
他們沒真想把這美人逼到絕路,就是不知道周大少爺是怎麼想的。
周京宴定定看了魏枝眠半晌,打了個哈欠,對一旁低著頭的保鏢說:“送她出去。”
她賭對了!
魏枝眠的手頓時用力鬆開,軍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脆弱的小臉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聞東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重新拿出一根香煙點燃,催促她:“周總都發話了,美人,你快走吧,不然等下改變主意了你不知道上哪哭去。”
魏枝眠力氣不輕,那隱約能看見血管的脖子的傷口竟比剛剛看著要深,血往下湧,白色的連衣裙有一半漸漸被染紅。
周京宴一愣,剛剛要不是陸深出聲阻止,這女人就真的死了!
很好,這性子,很對他的胃口。
她不敢正視周京宴的眼睛,一股恐怖的感覺湧上心頭,好似被野獸鎖定,永遠逃不開他的手掌心。
魏枝眠慌亂被保鏢護送出去,她沒顧自己的傷口,沒命地往前跑,終於到看不見那棟建築物的時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快速招了一輛出租車,報出自家地址。
出租車司機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出聲提醒:“美女,你要不要去醫院啊?你的脖子……”
因為出血過多導致的小臉慘白,她這才感覺到疼痛。
“麻煩師傅帶我去最近的醫院。”
魏枝眠半邊身子都是血,傷口還有源源不斷的血泊泊流出。
出租車司機生怕她死在車上,趕緊踩下油門,不超過五分鐘,最近的一家醫院出現在她麵前。
魏枝眠忍著痛付錢,說了一句:“謝謝。”
“不,不客氣。”
魏枝眠穿著一半已經被血液染紅的連衣裙去掛號,立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血液的流失讓她有些虛弱,她昏倒在了醫院大廳。
等她醒來,滴滴滴的儀器聲在耳邊回蕩,嘴唇因為缺水皺起死皮。
“你終於醒了?你這傷是在哪弄的?怎麼這麼不小心?還好傷口不深,就是傷到動脈了,血流失太快。”護士見她醒了,笑著三連問。
魏枝眠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瞧我,等著,我給你倒一杯水。”護士拿起一旁的保溫壺,拿開塞子,緩緩倒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