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島川空一把捂住她的嘴,神情有些凝重:「……諾爾?」
雖然不知道這三人怎麼突然打起來了,但看這個站位……明顯諾爾是站在蘇明安那一邊的。
「算你好運。」愛德華卻沒有半點要留在這裡的意思,他知道,大庭廣眾之下,他不可能公然去殺一個被大家承認的「女巫」,在收回時間領域之後,他冷眼看了蘇明安一眼,立刻就向著廣場的另一邊走去了。
「沒什麼事啦,就是愛德華這個傢夥要不顧大局對第一玩家出手。」諾爾笑著說:「蘇明安可是明女巫,我怎麼可能讓神職去死,所以就出手啦——當然,也不排除我的個人意願。」厺厽 笔下文学 bxwx.co 厺厽
他看向一旁的蘇明安,正巧看見對方也在看著他……的手背。
「我知道,我知道,我沒什麼價值對吧,沒關係,我隻是純粹不想讓這個好玩的遊戲被愛德華那個傢夥破壞掉而已……」諾爾順手將印有完美通關條紋的手縮了回去。
「不。」
他迎上了第一玩家十分認真的眼神。
「……你們很有價值。」蘇明安看著他:「謝謝你。」
下一刻,蘇明安轉過身,立刻朝著鎮裡去了。
「哎……?」諾爾和其他幾人都有些意外,他撓了撓臉,注意到彈幕都在狂刷關於「夭壽啦,第一玩家感覺變人啦!」的內容,笑了笑,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這樣……也不錯。」他低聲說著,突然感覺到手腕上的表在震動。
一行數字,出現在了他自己的腕錶上。
輸入下這一行字後,他看了一眼還徘徊在廣場上,聚成幾個小團夥的其他人,自己一人走向了鎮子的方向。
……
麵前的房屋門窗緊閉,連門縫都被遮掩得嚴嚴實實。
蘇明安試著空間位移,可內裡卻像有了一個隔離空間一般讓他位移不進去。
……不可進入的房屋,不可破壞的建築。
特裡裡鎮像是規定了一個玩家可活動的範圍一般,不許他們進入很多地方。
「——等一下。」
他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熟悉語聲。
呂樹跟了過來。
他的眼中帶著些微的疑惑。
「……蘇明安,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經過公投環節上突然的互換身份,呂樹已經感覺到了不尋常。
「不是說了嗎?」蘇明安收回觀察著木門的視線,看向他:「我是預言家。」
「你告訴我,說真話。」呂樹目光懇切:「我不關心你是好人還是狼人,我隻想幫助你,你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這樣我可以更好地配合你。」
「我再說一遍,呂樹。」蘇明安認真地看著他:「我是,預言家。」
「好,我信你。」呂樹一點頭,不再詢問:「那麼接下來我要怎麼做?8號安德烈……真的是你查的狼人嗎?」
蘇明安回頭看了一眼,另外的玩家們已經分散朝著小鎮去探索了,此時的街道隻是特裡裡鎮靠近東南角的一處分支,像是破敗已久,連人煙也沒有。
蘇明安收回了目光。
「不是。」他說。
「啊?那安德烈難道是好人,這樣的話,我們很有可能害死了一個好人身份玩家……?」呂樹記得那時公投環節上,蘇明安的眼神。
當時的蘇明安正看著安德烈輕輕搖頭,導致他還以為蘇明安的意思是——「安德烈是狼人」。
「也許吧。」蘇明安說:「昨天夜裡,我選擇查驗的是12號,水島川晴。引導者安蓮娜告訴我,她是一個好人。」
「這樣一來,那3號愛德華,他也說他自己是預言家,那他就肯定是狼人……」
「也不是。」蘇明安說:「他像一個獵人。」巘戅&#戅
「獵,獵人?」呂樹愣了。
「我是第一夜死亡的玩家,你見過狼人假裝預言家的時候,宣稱被殺過的人是狼人嗎?如果這樣,很難博取女巫的信任。」蘇明安說:「愛德華像一名有身份的好人,也就是四位之一。他不知道第一夜死去的是誰,但他自信自己不會出局,而且他恨我,所以他想竭儘全力讓我出局——無論我與他陣營是否相同,無論我會是什麼身份。
結合這份自信,他更像一位獵人,而不是一位沒什麼自證身份能力的守衛。」
「原來是這樣……所以你讓我不去揭穿他嗎……」呂樹懂了。
「今晚死的大概率會是你或者愛德華,因為你們兩個好人互相對跳預言家,狼人或許會選擇殺死你們其中一個,這樣另一個在明天白天就會順勢出局。」蘇明安說:「所以我剛才讓你替我跳預言家……因為至少,今晚我還不能死,我還有需要做的事,隻能委屈你了。」
「沒事,隻要死的不是你,我沒問題。」
攫欝攫。呂樹覺得蘇明安說的沒什麼問題,但他隱隱感覺到有什麼錯漏之處被他放過了。
「那既然我今天晚上很可能要死,我是不是要把毒藥用了……」
「不用,你死不了。」蘇明安領著他走向了鎮子的角落:「……因為,我已經抿到守衛是誰了。讓她守你,你今晚必然平安無事。」
二人走著,彈幕的討論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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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樹抬起頭。
他看見麵前瑟瑟縮縮的龍國少女,眼睛幾乎隱藏在厚厚的劉海裡,正以一種恨不得把自己身體縮到牆壁裡的態勢,小心翼翼地看著二人。
巘戅英雄聯盟小說戅。「第一玩家,你,你找我來,乾什麼……」林薑雙手抱胸,整個人如同蝦子一般躬著腰,小腿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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