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閃現,界王空間一道嬌柔的聲音響起,“界王,全體治療”。急速而擔心的語氣喊完之後,瞬間幾道柔和的白光閃過,躺在地上的兩人慢慢的漂浮起來。
各自身下的休眠倉緩緩的襯托著殘破的身體,然後倉口慢慢的合攏,陳程斷掉的雙手慢慢的生長了出來,肩旁被洞穿的傷口快速的愈合著。毫無血色的的臉龐也慢慢的恢複著生機。
而另一旁的荊臻,滿頭銀白色的頭發並沒有變回原樣,隻是全身的皮膚慢慢的恢複成正常的樣子,皮膚也不在蒼老,而此時的界王突然發出一道五彩的光照射在荊臻的額頭上。
如果此時的陳陽在這裏的話,看著荊臻的變化一定會驚歎無比。
沙玫眼看白光籠罩兩人之後,便離開了大廳,走向自己的房間,牽著阿黎邊走邊回頭確認荊臻和陳程確定已經進入治療狀態。這才安心的離開,隻見沙玫滿臉的疲憊,像是很久沒有休息一般。
“阿黎,媽媽太困了,想睡覺,你要睡覺的話就跟我一起哦,要是想吃東西就自己去界王哪裏兌換,等媽媽睡醒了給你做好吃的”說完,也不管阿黎的活脫。徑直走進房間擰開熱水躺了進去。
隻是沙玫沒想到的事,自己在浴缸裏竟然慢慢睡了過去......恍惚間,隱隱約約,聽見嘈雜的腳步聲,抬起頭看著透明玻璃外的過道,沙玫有些錯愕,腦袋有些朦朧。
一些影子,若有若無的出現在腦海裏,突然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腦海,陳陽,這個人是誰呢?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百思不得其解的沙玫起身,順帶著,整理整理自己的包臀裙子。
哼著小調慢慢的走到茶社旁邊,優雅的拿出自己調製好的咖啡,扔進機器裏麵,慢慢的研磨,直到咖啡豆慢慢的被磨成粉末才停下。
外麵的吵鬨仿佛影響不到自己,漸漸的水開的咕嚕聲,打破了小屋裏麵的寧靜,一顆方糖掉進咖啡杯裏,像是一道漣漪慢慢的擴散在沙玫心中。
陳陽這個人到底是誰呢?剛剛這個名字一直出現,自己一直不願意提及,在無聲無息間擾亂了自己的心緒。突然一聲歎息響起:“算了,既然想不起,就不要在想了,該死......。想這個事,糖放多了自己都不知道”
嗯,加多點糖好像也能喝,沙玫抿了一口淡淡的想到,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改變的習慣。這好像不是熟悉的自己。隻是這些事越想自己心裏越亂。
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慢走向前麵大大的落地窗,突然間,一副破敗無比的末日景象映入眼簾。遠處高樓,有的冒著濃煙,而有的高樓從中間裂開,像是被導彈轟擊過一般。
街道各處堆滿了轎車,停放在街道上一動不動,而街道上看不見一個路人,隻有偶爾幾條流浪狗,匆忙的從街道,急速的飛奔而過。突然,辦公室透明的玻璃門外,一道鮮血瞬間激射在玻璃上。
順著玻璃緩慢的流淌,沙玫有些驚恐的慢慢走進,過道玻璃的轉角處,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蹲在牆角慢慢的啃食著什麽東西。沙玫走進,慢慢的呼叫著這個同事。
瞬間,隻見一個張開巨口的喪屍,瞬間撲向沙玫。
“啊”
沙玫渾身一驚,從夢中驚醒,浴缸的水溫度變低了一點。想著剛剛的夢境,不由得心裏一陣陣失落,剛剛的夢境難道是預示著自己,不敢麵對陳陽的這份感情嗎?還是預示著其他呢?
沙玫不解,裹著一條浴巾慢慢的走出浴缸,如同出水芙蓉,慢慢的走回臥室,優雅的躺下,沉沉的睡去。
界王空間下,一道白光閃過,陳陽渾身疲憊的站在界王空間底下,看著眼前的荊臻和陳程,內心不住的想著。
“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兩個隊友,說好的,大家一起回來,然而泰諾和13號卻永遠的,留在了那個冰冷的南極,如果複活他們,也不知道需要多久,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個模因才能積攢夠足夠的獎勵點”
極度內疚的陳陽,暫時把心裏的不適慢慢收回,放下一個八音盒,漸漸的走向自己的房間,陳陽在極度疲勞後,唯一的釋放的方式就是睡覺,蒙頭大睡。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忘掉一切。
睡著之後,這個世界就與自己無關,這是陳陽來逃避現實唯一的辦法,但是陳陽也知道,除非自己死亡了,這些事遲早還是要麵對的。
睡醒之後的沙玫來到客廳,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大廳裏響著阿黎手柄的按鍵聲,再沒有其他的聲響。也不知道陳程和荊臻是什麽時候治療完畢的。
走過去,看著大廳中間的一個八音盒,輕輕扭開,裏麵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大家休息好了,在大廳集合吧,時間不定,也許你們可以來叫我,記得禮貌一點。”
阿黎回過頭看著沙玫開口說道:“媽媽,我去喊過陳陽叔叔了,沒叫醒他,會不會像上次那樣?”
“應該不會吧?上次是他是融合了特殊基因能量不能動,這次不會又是這樣吧?”沙玫有些錯愕的自言自語著。仿佛有些不肯定,仿佛又有些了然。
不知不覺,沙玫鬼使神差的,慢慢的走近陳陽的房門,伸出手輕輕的敲著門。似乎很有節奏的敲著。然而陳陽這邊,此時滿臉的笑意,嘴角不經意間,慢慢的形成一個月牙狀。
也許是夢見了美好的東西,突然間微笑視乎變得有些猥瑣,漸漸的睡夢中的陳陽慢慢的張大嘴巴,有些吃驚的的臉色慢慢的浮現......
“沙玫,你這樣敲,可叫不醒這個混蛋,那次不是他最後一個起床。”陳程站在沙玫身後,有些拘謹的說著。
陳程看著沙玫的穿著,有些運動風格,眼珠子轉動間,臉蛋微微有些泛紅。
陳程目不轉睛的看著沙玫前麵,沙玫低頭瞧了瞧,頓時邊明白了,原來今天稍微穿低一點,這小屁孩就受不了,那像裏麵的那個壞男人一樣,該偷看一眼都不會少。想到這,腳一躲,轉身就走。
隻是沙玫不知道的是,她這一躲,差點引發男人的海嘯,陳程突然感覺一股熱流從鼻子處留了出來:“我的媽耶,好澎湃,受不了”轉身渾身鼓蕩著力量,瘋狂的捶打著陳陽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