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空間中,兩個人影相對而立,氣氛陷入沉默中,荊臻的額頭皺成川字,苦苦的思索著麵前的一切。
難道是因果隨時在變化,沒產生的因,在人為的乾預下,改變了結果,那麽我這雙眼睛看到的結果,不就是假的嗎?如果不是假的,那麽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變數,這個變數是既定的,還是隨著事件的改變而改變的呢?
荊臻差不多思考了半個時辰,始終不得要領。
這時荊冥看著荊臻陷入思考,也不著急,他要的就是等這個侄子想好了做最後的決定。荊冥看著這個侄子,不禁也略微想著自己過往,...
如果可以,不得不違背這個侄子的意誌,那怕讓他恨自己,也應該做點什麽。荊冥內心有了主意,便站立一旁閉目養神。
遠處陳陽透過三角頭,看到荊冥叔侄,正圍著周彩,無限的憤怒襲來,被禁錮的身體,居然緩緩又有再次被掌控的感覺。
一點點,慢慢的移動,向著教堂前進。此時灰色的空間,如同腐蝕的硫酸,慢慢侵蝕著陳陽,不過,陳陽感覺不到任何痛楚。
時間持續沒多久,慢慢的,警報響起,天空慢慢的黑下來,此時的陳陽再次感受到思維被擠壓。這是三角頭本身的意誌開始蘇醒了,在慢慢控製身體。
陳陽不想就這樣放棄,堅持著,如同大海的一葉扁舟,牢牢的控製自己不被海浪拍翻。
教堂外,一聲聲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三角頭至遠處,緩緩行來,路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抓了一個女人,提著脖子,緩緩的向著教堂而來。
不遠處,正是驚慌失措的沙玫他們,見眾人衝忙的往教堂跑,陳陽知道,這個時候就是劇情進入了關鍵時刻。那個女警進去後就會被抓住然後被獻祭,沙玫肯定會被逼著去找黑暗阿蕾莎,
行至教堂門口,隻見三角頭提著女人緩緩舉高,伸出右手,插進表皮,突然直接扯下,一張完整的人皮被剝了下來,鮮血流了一地。
處於思維狀態的陳陽,看著這血腥的場麵,差點失去心神。
這應該是三角頭故意的,三角頭已經感覺到了我的存在,在控製這個身體的時候,那個靈魂深處始終有人窺探。陳陽想著。
這個時候,教堂大門突然又再次打開,沙玫被趕了出來,不出意外沙玫果然要去找黑暗阿蕾莎。
三角頭緊跟其後,緩緩的跟著,原來是暗黑阿蕾莎派來護送她的。陳陽分析著。
隻見沙玫通過廢舊的電梯,一路直接向著目的地而去,不多時,來到一個黑暗的過道,原本這裏是有一群無臉護士的,隻不過現在一個都沒有。
陳陽通過三角頭的視角,直接看到地上,一堆堆碎肢,想象不到,到底是誰乾的?陳陽在很多年前玩這個遊戲的時候,每次玩到這裏都會舍不得下手的,那個時候的陳陽作為正宗的宅男,每次到這裏是絕不拔槍的。
也不知道是那個天殺的乾的。砍掉腦袋不就好了嘛,非要搞得支離破碎的,陳陽這時岔岔不平的想到。
突然陳陽想到了一件事,就是在還沒正式開始劇情的時候,荊臻渾身是血的出來的,不會是這小崽子乾的吧,窩草,這小崽子太狠了,我那老婆孩子還在他們手上,如果他有什麽歹意到時候該怎麽辦?
路上一個怪物沒有,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原來這小子這麽猛。直到沙玫走進房間的時候,這時的阿蕾莎才虛弱的靠近沙玫。原來是受傷了。
原來如此,這小子一路殺過來,直到黑暗阿蕾莎門口這才沒有繼續下去,那麽他肯定被什麽阻攔了回去,這個阻攔他的人可能就是占據我身體的三角頭。原來如此。陳陽這時仿佛明白了。
但是他們殺阿蕾莎乾嘛啊,難道是為了其他目的,暫時不得而知。
畫麵一轉,這是處於教堂神秘空間的荊冥兩人,不多時,旁邊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最開始詢問陳陽的那個老者,那個沒來得及離開,被困在這個模因裏的老者,也是最先消失不見的白發老者,白發老者懸空站立在旁。
自始至終這個老人都在眾人身邊,隻是在眾人在何時看不見他,何時遺忘了他,眾人已經記不得了,在所有人的記憶中直接消失了,誰也記不起來。就像是直接刪除了一樣。
兩個人根本看不見白發老者,隻見白發老者緩緩伸出手,一下點在了周彩身上,紅色束縛著周彩的魂火頓時瓦解開來。
直到此時,荊冥兩人這才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紅色魂火直到瓦解完畢,荊冥頓時一口鮮血頓時噴出,這才驚恐的抬起頭看著白發老者。
“你是新的引導者?”荊冥苦笑道。
荊臻人一閃,扶著荊冥坐下。從懷裏掏出一顆藥丸給荊冥喂下,幾個呼吸間,荊冥臉色恢複一絲紅潤,然後才對著荊臻說道。
“荊臻,可能真的回不去了,新的引導者出現了,我被剝離了引導者的身份,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還記得多年前,我們在修真界,沒有靈力枯竭,成山的靈藥,成堆的丹藥,好想回到家鄉啊”荊冥還沒說完,順了口氣便停歇一下。
“不,我不是引導者,聽說過觀察者嗎?”像是毫無感情的機器,頓了頓繼續道
“當每次程序出現錯誤的時候,我們這些觀察者就會出現,一般情況下我們很少見麵的,隻不過你違反了規則,那麽就應該出局了”白發老者說完站立兩旁。
白發老者抬起頭,看看教堂門口,隻見沙玫匆忙的走進了教堂。
教堂台階不遠處,十來具屍體躺在地上,仔細看,原來是原住民,原來在沙玫等人跑進教堂的時候,便發生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