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塗勇一行人進入臨風城內,盧玉虎才鬆了一口氣。
雲瀾宗的一個年輕弟子不服氣的說道:“宗主,大家都是風靈郡的一品宗門,咱們有必要對鍛玄宗的人那麼客氣嗎?”
盧玉虎瞪著那弟子罵道:“高明,你給我閉嘴!”
“你懂個屁呀!”
“我們雲瀾宗雖然在風靈郡是數一數二的宗門,可是放到中州屁都不是!”
“你知道鍛玄宗什麼來頭嗎?”
“那可是神跡大陸第一宗門,在中州都有無數宗門上趕著巴結著。”
那名叫高明的弟子撇了撇嘴:“可是剛才那群人也不過隻是鍛玄宗在風靈郡的一個分宗而已,又不是主宗!”
盧玉虎無語的說道:“你這小子,怎麼光漲修為,不長腦子?”
“得罪了風靈郡的鍛玄宗,和得罪中州的鍛玄宗有區彆嗎?”
“再者說了,咱們雲瀾宗隻有我一百年前修煉到了化神期,這才慢慢的崛起。”
“這一百年來,再也沒有一個門人有幸可以突破到化神。”
“而鍛玄宗,像塗勇這樣的資深化神強者就有兩位。”
“中州鍛玄宗更加是元嬰不如狗,化神滿地走。”
“作為宗主,我要告誡你!”
“修為不如彆人的時候,就要學會隱忍,這才是在修行世界中活下去的生存之道。”
“你回去跟你姑姑說明一下情況,不是我不顧念舊情,實在是你那個堂哥太不爭氣了。”
“以後我們雲瀾宗沒有辦法繼續庇佑妙音坊了!”
雲瀾宗弟子高明,便是妙音坊主人高三娘子的侄子。
四十年前,盧玉虎與高三娘子有過一段情緣。
可惜高三娘子覺醒的職業是蕭娘,音修想要修行實在太困難了。
盧玉虎隻是貪戀高三娘子年輕時候的美貌,也算不上多情深義重。
在高三娘子三十歲的時候,為高三娘子準備了一顆可以強行將修為提升到金丹期的靈丹,又給了她大量的金銀,便算是結束了那段情緣。
高三娘子後來憑借著金丹期的修為和盧玉虎贈送的金銀創建了妙音坊。
後來還招了一個贅婿,生下了一個兒子。
隻是她的兒子和她一樣,覺醒的也是音修,隻不過不是蕭娘,而是笛師。
倒是高三娘子的弟弟生的兒子高明比較爭氣,今年覺醒的職業居然是難得的符咒師。
所以高三娘子硬著頭皮又找上了盧玉虎,將高明推薦進了雲瀾宗。
盧玉虎顧念舊情,又覺得高明的確是個可造之材,便在今年招收的弟子中,著重培養高明。
雲瀾宗本就擅長符咒術法,尤其是練氣期便可以修行一種叫做聚氣咒的術法,可以極大加強自身靈氣凝聚速度。
要知道除了鍛玄宗,天下宗門提升的方式隻有兩種。
一種是闖過洞天秘境的考驗,由天道降下修為提升。
另一種則是凝練天地之間的靈器洗刷肉身,緩慢增加修為。
高明覺醒的符咒師,本就專業對口,所以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就通過聚氣咒的修行,達到了築基期。
高三娘子的兒子高覺,仗著自己母親是妙音坊主人,弟弟又是高貴的雲瀾宗新貴,所以一貫囂張。
這一次算是踢到鐵板,不但丹田被廢,連自己母親的妙音坊都失去了雲瀾宗的庇護。
高明把這些看在眼裡,心急如焚。
他的堂哥高覺再不爭氣,也是自己堂哥。
高覺和高三娘子對待高明極好,高明一直非常感激。
現在看到姑姑一家失去了宗門的庇護,他便記恨上了鍛玄宗。
就如同宗主盧玉虎所說,鍛玄宗現在他還惹不起,但是並不代表他完全束手無策。
他開口對盧玉虎說道:“宗主,這件事雖然是我堂哥有錯在先,但是鍛玄宗一點麵子都不給我們宗門,實在太可惡了!”
盧玉虎不耐煩的說道:“都跟你說了,咱們惹不起!”
“要隱忍,懂嗎?”
高明說道:“那位塗勇前輩我們惹不起,難道鍛玄宗的築基期、練氣期弟子也惹不起嗎?”
盧玉虎心中一動,沉聲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高明低聲說道:“氣海境的爭奪我們就不用想了,七星宗的歐陽靖已經覺醒了三年,修為已經達到了二十六點。”
“若不是天道修為上限的限製,他早就突破到了金丹期。”
“但是築基期,哪家宗門的攻擊手段有我們雲瀾宗的火雲符厲害?”
“仙道大會的比試中,我們雲瀾宗的弟子便可以組成火雲大陣,將鍛玄宗的築基期弟子好好的挫敗。”
“最好燒得他們渾身光溜溜的,好好的出出醜。”
盧玉虎摸了摸下巴:“這。。倒也不是不行!”
“塗勇那家夥也著實可惡,讓他丟臉也好。”
“反正是仙道大會中的正常比試,他們鍛玄宗的弟子輸了是技不如人,找我們秋後算賬隻會更加丟人。”
“不過這件事,你有把握嗎?”
高明笑道:“當然有把握!”
“咱們雲瀾宗的功法特殊,即便我隻是剛剛突破到築基期,也可以憑借火雲符同階無敵。”
盧玉虎點了點頭:“那我便把築基弟子的指揮權交給你,莫要讓我失望!”
高明喜道:“定然不負宗主所托!”
盧玉虎叮囑道:“我也打聽過各個宗門弟子的情況!”
“鍛玄宗這次來的弟子,實力隻能說中規中矩,雖然整體實力都很強,卻沒有特彆出挑的人才。”
“唯一需要你注意的,是一個叫做李鑫的築基弟子。”
“當初塗勇收他入門的時候,其實我也在李鑫所在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