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裡的宋茴和謝長風背靠著背,頭挨得很近,宋茴也沒有那平常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耐心的聽著謝長風的話,看起來宛如一對璧人。

“你怎麼在這兒?”

碰巧宋茴從廁所裡麵出,看見他堵在了門口。

這一刹那,顧晏的理智瞬間消失殆儘,隻見他快步上前,猛的拽住宋茴的手,把人拖到了大大的落地窗麵前。

強壓著怒火,一字一句的說著。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用避孕的嗎?為什麼還在偷偷吃藥,是不是因為謝長風!”

宋茴眉頭微皺,給顧晏握住的地方隱隱作痛,但是她掙脫不開,於是隻能仰頭回答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彆在這跟我裝傻,避孕藥有多少顆,你當我不知道嗎?隨便去查一下就知道了,你確定不說實話?”

眼見糊弄不過去,宋茴淡了臉色,“我吃了又怎麼了?你憑什麼來質問我?”

顧晏被她這個反應氣笑了,隨即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直視自己。

“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我已經做出了讓步,難道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嗎?”

看著顧晏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宋茴難得的有了多餘的情緒。

她冷冷的勾起嘴角,笑容嘲諷,“讓步?知足?顧晏,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對我已經施舍很多了?”

“你覺得這是施舍?”

“難道不是嗎?我能不能生孩子都是由你決定的,我是你們顧家的工具嗎?”

宋茴步步緊逼,顧晏也毫不相讓,最後也是在情緒的推動下,問出了在意的那句話。

“你見過誰家允許工具站在主人的身邊,你見過誰家的工具能進入集團工作?還有誰帶了工具,可以私會男人!”

宋茴愣住了,厲聲質問。

“我私會男人?我行的端坐的正,怎麼會私會男人?”

“那謝長風是怎麼回事?你還在避孕,是不是因為他!你不想生下我們的孩子?”

聽到這些話,宋茴失笑起來,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得她連腰都直不起來。

顧晏麵露疑惑,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樣,這和宋茴平常的形象不符。

“你笑什麼?”

“我笑你啊。”

宋茴慢悠悠的坐回床上,撫平剛剛被他弄皺的衣袖,亮晶晶的眼睛此時已經不再有波瀾,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讓顧晏心痛的話。

“我們倆之間的事情,從來都和謝長風扯不上關係,其實我吃不吃避孕藥都無所謂,因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懷上孩子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