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域東麵山腳下的大胸弟是珀爾修斯,現任阿戈斯女王安德洛墨達的丈夫,簡稱王的男人。
在羅素離開之後,一家四口便過上了衣食不愁的富裕生活。
珀爾修斯除外。
作為宙斯的兒子,太陽神、戰神的弟弟,他身世顯赫,在阿戈斯隻有他欺負別人,別人笑著被他欺負的份兒。
混吃等死的日子十分枯燥,經曆過一次緊張刺激的冒險,珀爾修斯無法適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安逸生活。
還有,不知是婚姻使愛情變質的緣故,還是宙斯的血脈作祟,才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蜜月期都沒過去,珀爾修斯就覺得老婆不香了。
世界那麽大,他想出去溜達溜達,最好是在羅素身邊。
沒錯,這孩子想哥哥了。
在羅素聲音傳遍世界的第一時間,珀爾修斯便穿上羽鞋,想要直奔聖域和大哥見麵。
沒能成功,被安德洛墨達女王阻攔。
女王的意思很簡單,太陽神是阿戈斯城邦的信仰,珀爾修斯可以去聖域,但必須帶上一支儀仗隊,以示對信仰的尊重。
珀爾修斯排斥這種安排,害怕會因此和羅素的關係變得疏遠,受智商限製,他無法將潛在想法表達出來,捂著耳朵搖頭,一個勁兒說著不聽不聽。
無奈之下,女王使出對宙斯血脈的必殺大招,拉著珀爾修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點在臥室。
效果出類拔萃,但持續時間太短,最終的結果是女王沉默,珀爾修斯一個人走出了臥室。
也因此,珀爾修斯耽誤了一些時間,沒能最快趕到聖域。
也不能說慢,他有羽鞋可以飛行,還是第一個趕到聖域的人。
望著蔓延而上,不見儘頭的石階,珀爾修斯雙目微眯,謹記羅素的教導,踏著羽鞋直飛天空。
羅素:珀爾修斯,你要記住,能花錢解決的事,就不要動腦子,能秀肌肉解決的事,更不要動腦子。
羅素的意思是,不怕別人動腦子,就怕珀爾修斯動腦子。
珀爾修斯動了下腦子,參照羅素的日常,理解為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
他有羽鞋,為什麽要用腳爬台階?
啪嘰!
一聲悶響,珀爾修斯呈太字型趴在地上,身軀沉重仿佛壓著一塊巨石。
羽鞋無法承受珀爾修斯現在的體重,這讓他十分後悔,奮力站起身後,想念王宮花園裏養著的黑色天馬。
他尋思著天馬速度不輸羽鞋,天賦是抗壓能力極其強大,如果是它,肯定能承受這股不能承受的重量。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珀爾修斯遙望山巔儘頭處,咬牙邁出第一步。
行走之間,步履艱難,豆大汗水順著臉頰流淌,好似落石般打在台階上。
老實人有一個優點或缺點,死心眼、一根筋,脾氣倔到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他扛著強大壓力,一次次抬腳,緩緩挪向十二宮的第一宮白羊宮。
太陽神殿中,艾娥揮手撒開一麵水鏡,看著大口喘息卻不知放棄為何物的珀爾修斯,麵露些許欽佩。
那感覺她嚐試過,一般人別說頂著壓力前進,忍耐都做不到。
“羅素,試練的難度是不是太高了?”
艾娥頗為擔憂:“珀爾修斯是半人半神,身體天賦遠超普通人,他都步履維艱,其他人能通過考驗嗎?”
“不,針對每個人施加的壓力都不一樣,我要的是不屈的信念和意誌,而不是一副強壯的身板。”
羅素說完,補上一句:“還有,珀爾修斯身上的壓力,是我施加在你身上的十倍。”
“十倍!?”
艾娥更加驚訝了:“什麽意思,是珀爾修斯的身體素質太強,壓力不夠無法檢測他的毅力,還是你純粹想要刁難他?”
“純粹刁難他!”
羅素歎了口氣:“聖鬥士是高危工種,說不定哪天人就沒了,我可不想害那什麽公主守寡。守寡也就算了,要是她生出一個半人半神,還是珀爾修斯的兄弟,那才真叫糟糕。”
是嗎,我怎麽就是不信呢!
艾娥自動忽略葷段子,認為羅素不想要珀爾修斯,是因為他智商有限,成為黃金聖鬥士會製造很多笑料,導致聖鬥士集體風評被害。
“所以,他一點可能都沒有?”
“我可沒這麽說,隻要他能爬上來,並得到一件聖衣的認可,他就能成為一名為愛與正義而戰的聖鬥士。”
“”
看著滿身黑氣亂飆的羅素,艾娥隻覺渾身難受。
兩人正說著,水鏡中的珀爾修斯踉蹌倒地,身軀重重撲倒,他幾次掙紮用力,都沒能爬起來。
“結束了”
羅素微微搖頭,抬手點在半空,欲要將癱倒的珀爾修斯從白羊宮直接拉到太陽神殿。
水鏡中,珀爾修斯發出不明意味的低吼,全身肌肉繃緊,脖頸血管賁張,兩條手臂膨脹一圈,硬生生憑借蠻力爬了起來。
羅素放在半空的手停頓,緩緩放回原位,小聲道:“扛不住就開掛不愧是泰坦的後裔,血脈天賦真是驚人。”
艾娥沒有聽到羅素的話,觀看水鏡中重新爬起來的珀爾修斯,默默為其加油,希望他證明自己,並戰勝黑暗勢力的打壓。
視線中,珀爾修斯爬起之後,仿佛適應了強大壓力,先是步履蹣跚緩步在石階上移動,然後拾階而上越走越快,最後整個人健步如飛。
他身軀輕若無物,一次抬腳可以橫跨十餘個台階,飛一般跑過了金牛宮,朝雙子宮快速移動。
隻要羅素不再刁難,珀爾修斯抵達太陽神殿,也就是幾分鍾的事情。
“這是怎麽回事?”
艾娥驚訝回頭,詢問道:“是他半人半神的血脈潛力驚人,麵對壓力突破了自身極限?”
“不,這是小宇宙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