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見蓮太郎在聖天子居所前被攔住了。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他現在已經不是被天童菊之丞當做接班人培養的那個神童了,隻是一個普通的民警,還是有上頓沒下頓那種混的很慘的底層民警。
他有什麼資格覲見聖天子啊。
哪怕聖天子隻是東京地區的一塊招牌,哪怕聖天子什麼的都被連著暗殺過兩屆了,但這也是東京地區名義上的最高首腦。
所以裡見蓮太郎就這麼被擋在了門外,哪怕擋在他麵前的隻是一群能被他這個機械士兵隨手碾壓的普通人,甚至是來鍍金的隻會花拳繡腿的華族子弟,裡見蓮太郎也隻會在外麵一遍又一遍的訴說著事情的急迫性和重要性,而不會闖進去。
從小到大的,天童菊之丞對他的培養,讓他絕不可能產生什麼反抗權威的思想。
“可惡!”
看著那個叫做保脅卓人的,聖天子的護衛官隊長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轉身離去,裡見蓮太郎狠狠地砸了水泥地一下。
“隻能,找他了嗎?”
那個將裡見蓮太郎當做繼承人養育大,影響了他人格、思維、三觀成長最關鍵時刻的老人。
不過裡見蓮太郎注定找不到天童菊之丞了,因為在那輪小太陽升起的第一時間,東京地區最大的權臣,天童菊之丞,就勸阻住了想要主動去往事發地的聖天子,然後自己孤身一人,來到了現場。
從黑色高級防彈小汽車上下來,身穿日本傳統大臣衣裝的,一個身材壯碩的老人,麵色嚴肅地看著原本東京地區最繁華的一片商業街。
現在已經變成了仿佛被美軍輪了三遍的中東城市一樣,殘垣斷壁了。
而這麼一處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的場地之中,現場隻有被嚇得跌坐在地屎尿橫流,但毫發無傷的人,以及化為殘渣,隻在地上或者牆上,可能好運的留下一抹殘影的死掉的家夥。
沒有一個受傷的人在現場哀嚎,也沒有任何一個死掉的家夥留下屍體。
要麼毫發無傷,要麼屍骨無存。
這麼極端的手段,讓哪怕是政界老狐狸,親手把東京地區從地獄拉到現在這個和平境地的天童菊之丞看了,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天童菊之丞歎口氣,製住了想要跟著一起的保鏢,抻了抻衣領,整理了一下衣服,一個人走向了正微笑著摸著一個盲眼少女的頭,拍打喂食的陸易。
對外表態最堅決敵視受詛之子的天童菊之丞就仿佛沒有看出來那個盲眼的少女也是受詛之子一樣,麵不改色的走到了陸易身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啊,你來了。”
“讓您久等了,閣下,失禮了。”
“既然知道自己失禮了,那就繼續在那裡等著!”
天童菊之丞毫不做聲,甚至連表情變化都沒有,就這麼恭恭敬敬的彎腰等著,哪怕陸易看上去瘦弱可欺,哪怕現在他和陸易之間的距離隻有不到三米,看上去足夠他這個能夠居合斬坦克的劍豪輕鬆製住對方的樣子,天童菊之丞仍然恭恭敬敬的,一點多餘的想法都沒有。
等到陸易給蘿莉喂完了一整塊奶油蛋糕,拿著手絹擦了擦蘿莉小嘴邊上沾到的奶油。
等到性格惡劣如黑貞也有些彆扭的拱來拱去,等到百合子都開始心中暗自敬佩天童菊之丞把日本傳統慫道修煉到如此地步後。
陸易才笑著拍了拍盲眼少女的臉蛋,哦,之前陸易還問了一下這個原作裡出現過但是沒有名字的少女叫什麼。
陸易讓有些坐不住的黑貞帶著名叫牧野愛衣(愛衣是這女孩聲優的名字)的盲眼少女回到中轉站,這才第一次正眼看了一眼,依然恭敬彎腰鞠躬的天童菊之丞。
“給我個理由,不讓天上那太陽掉下來,我不滿意的話,你們就將有幸在75年後的今天,再重溫一遍核武的美好,哦,對了,這是聚變的啊,我想我能刷新你們日本地區天氣中最高溫的記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