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謝爭流和孟扶危接觸得多了,其實她也感受得到對方是個非常看中師徒關係的人。
凡人們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覺得孟扶危就是徹底踐行這個說法的人。在她拜對方為師的那天起,他就徹徹底底將謝爭流當做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我前那前幾位‘師兄"背叛他的時候,他是什麼感覺啊?”謝爭流忍不住呢喃道。
從前她不太在意孟扶危的過去,如今倒是有興趣想了解一下那幾位師兄如今的去向了。
若有朝一日她能和那幾人在外麵遇上,若是不對他們做些什麼,還真對不起自己這個前魔主的身份呢。
謝爭流默默謀算著,沒注意到身旁兩個傻子在瞧見她陰冷表情的瞬間,就悄悄往旁邊躲了躲。
“嘖,這表情簡直比當初得知十長老算計咱們的時候還難看,你說到底是誰又惹到她了?”莊有乾攬著越銘仇的肩膀小聲詢問。
越銘仇卻道:“反正是誰也不是我們,隻要不是咱們倒黴,那隨她開心不就好了?
莊有乾拍了拍小夥伴的胸膛:“有道理,看她以後收拾誰,咱們給她遞刀就是了。”
說完,莊有乾還十分認可地給自己點了點頭。
哭鬼城的修複和善後,在大批仙門弟子前來援助、以及周鈺的妥善安排下,有條不紊地開展著,終於閒下來的眾人也重新提起了另一麵小旗的事。
謝爭流三人被再次叫到了三長老麵前,迎著兩宗三門的人開口解釋:“當時是有個穿著黑袍的人將我擄走,然後奪走了我懷裡的赤旗。我剛想反抗,但對方的實力太強,我根本沒能動手就被那人打暈了。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隻看到頭頂覆蓋了濃濃的黑霧,而後就是黑霧消散,結界破碎……”
她一邊說著,還將自己被搶走旗子時的傷痕亮了出來,她身上的傷並不重,看起來很快就能愈合了,但上麵明顯還殘存著煞氣和陰氣。
三長老等人將她身上的傷仔細檢查了一遍,檢查的主要還是其他幾個宗門的人,三長老也就是隨便瞧了一眼。
等所有人都看過後,山長老才道:“諸位這下得到答案了,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這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謝爭流暗暗將在座人的表情收入眼底。那位萬法宗的長老臉色明顯是最不好看的。
他們都從自家弟子那裡得知了千行刀手中旗子的妙用,本來還想將這魔族至寶收入囊中。卻不料這麼好的東西,竟然早早就被搶走了。
這些人沒有懷疑謝爭流的話,且不說她一個才築基期的小修士敢不敢在他們這些大能麵前說謊,隻說她一個小姑娘哪裡能收容魔族至寶呢?
想來弟子們口中那個忽然出現的黑袍人,大概就是憑借另外半麵旗子殺了千行刀,而後帶走了完整的至寶吧。
被洗清了嫌疑的謝爭流很快離開了屋子,沒去管這些人後麵怎麼扯皮。
衡天宗的人隻在哭鬼城又停留了五日,等到城中的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眾人便準備啟程回宗門了。
然而臨行前,卻有一批人找上了衡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