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陽的飛行法器比謝爭流三人的品階高了不少,隻耗費了兩個時辰,四人就已經來到了衡天宗的內山門。
“此事有些蹊蹺,三位師弟師妹介不介意跟我去向宗主稟報一番?”在三人離開飛行法器之前,逢陽忽地開口問道。
這話就算逢陽不問,謝爭流他們也是要主動提起的。現在見逢陽這麼上道,三人哪會不答應。
於是飛行法器連停頓都沒有,便徑直往主峰晴輪殿的方向去了。
在回來的路上逢陽就已經將此事告知了宗主,而越銘仇和莊有乾也都給各自的師父去了消息。
孟扶危那裡同樣得到了謝爭流的傳訊,像他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早早就已經守在晴輪殿裡等著徒弟歸來了。
所以等謝爭流一行剛邁入晴輪殿,孟扶危就第一個跳了出來。
“哎呀,我的乖徒,你出去的時候好好的,怎麼才幾天過去,竟然帶著一身傷回來啊!”孟扶危誇張地驚叫著,那表情簡直跟死了親娘一樣淒慘。
他三兩步走過來,給了莊有乾一個眼神,那小子就聰明地和越銘仇一起退到了一旁。
謝爭流瞥了眼宗主的表情,同時嘴上應答道:“師父彆擔心,徒兒這不是回來了嘛。這次徒兒能安全回來,多虧了逢陽師兄及時出現援助。”
逢陽一聽自己被提及,立刻朝著孟扶危拱了拱手,客氣地推脫了幾句,表示自己並沒有做什麼,要謝還是該謝那位路過的大能。
大能的事宗主也十分好奇,謝爭流隻能將事情的經過又說了一遍。她和越銘仇反複強調了自己並沒有看見對方的模樣,宗主這才放棄了追問。
等這個插曲結束,三長老和四長老也已經趕來,他們拉著各自的弟子好好瞧了一眼,發現他們沒出什麼大事,都狠狠鬆了口氣。
緊接著,十長老人都沒來,聲音卻先一步傳進了殿裡:“宗主,我聽聞有三名弟子在外遇險,如今他們人怎麼樣了?”
生著一副儒雅相貌的中年修士快步走進殿裡,他朝著四周看了看,等瞧見謝爭流三人完好無損後,表情有一瞬間的古怪。
不過他很快就掩飾了過去,隻有謝爭流三個一直盯著他的人,注意到了這點異常。
“哎呀,兩位師侄傷勢如何?”十長老上前關懷了莊有乾和越銘仇幾句,這才自責道:“這事兒都怪我,要不是我突發奇想打算曆練一下兩位師侄,他們也不會遭遇這樣的險事……”
“哼,這事兒當然要怪你!不怪你怪誰?他們幾個人修為加起來都不到練氣十層,這你都敢讓他們去接任務,還是妖獸森林裡的任務。你這個長老到底怎麼當的?”孟扶危都等不及十長老將戲繼續唱下去,直接開口將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你是瞎了看不清他們的修為,還是癡呆了看不懂門規?衡天宗早有規定,弟子隻有在練氣大圓滿之後才能去任務堂接取任務。宗主尚且沒有破例過,你一個都排了到第十的,是哪裡來的勇氣和門規叫板?”
十長老登時老臉通紅,不過不是羞愧,而是被氣的。
他今日過來可不是為了攬罪的,前頭會說那些話也不過是單純的客氣客氣,但這不代表孟扶危一個廢人,就能指著他的鼻子辱罵。
十長老眼中含著薄怒:“孟扶危你這是什麼意思,三名弟子出事我也很意外啊。況且我為他們選定的任務目標不過是隻二階妖獸,憑他們的修為難道一隻二階妖獸,還能傷到他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