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一一從幫他揉肚子、到拍背、到躺下抱著他哄睡。
“姐姐,你猜我今天喝了幾種酒?”
“你這麽厲害,還喝混酒呢?”
“嗯~”江辭很是驕傲,他的指腹摩挲著池一一的唇,然後覆唇而來。
舌尖起舞、味蕾歡呼。
白酒的餘辣、紅酒的酸澀,交織在一起,細品之下,還有淡淡醇香甘甜。
方嬸家的喜宴,紅酒不怎麽樣,白酒用得都不算差。
舌尖抵到軟齶,池一一下意識吞咽。
原本被他一把攥在手心的手,緩緩放鬆、放鬆,手指分開,慢慢交扣、握緊。
人真的是個很奇怪的生物。
明明都很清醒。
可他什麽時候壓上來的,池一一不清楚。
明明雙手握在一起。
衣服怎麽開的,池一一也不清楚。
明明這大熱的天,碰一下就煩。
可他們就想要黏在一起,近一點、再進一點、更進一點。
門外忽然響起淩渡的聲音。
“乖寶,醒酒湯煮好了,小辭要是沒睡著,你先讓他喝點。”
池一一瞬間有種冷水澆頭的感覺,大白天的昏了頭了,跟江辭亂來!
這裏是清河啊,又不是溫莎!
她忙回了一句:“好。”
連她自己都聽出聲音不對勁了。
可是淩渡什麽也沒問,就走了。
江辭在門口蠢蠢欲動,池一一深吸兩口氣,發出警告:“不要,等下還要出門。”
“我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是這種感覺,還是上這種感覺?
池一一有些懵。
江辭撩開池一一臉側的碎發,看著她,嘴角揚著不懷好意的笑,柔聲解釋:“感覺我們像在偷*。”
人都有逆反心理,越不讓做的事情,越想要去做,尤其是在一個沒有合理解釋、而被迫屈從的現狀下。
這就是心理學上的禁果效應。
池一一和江辭兩個人的感情由地上轉為地下。
合法夫妻的身份被拋開,姐弟標簽不斷加重,江辭感覺他倆像是在演繹一場道德又不道德的禁/忌/之戀。
危險一牆之隔,池一一越拒絕,江辭就越想要征服。
就這樣吧,他忽然覺得,不說也好。
江辭蜻蜓點水一吻,望著深陷在她眸中的、清楚的自己,“姐姐,我有沒有進步?”
“說話就說話,不許動。”
“小氣!蹭一下怎麽了?”
江辭歎了口氣,翻過身去,“你趕緊出去。”
池一一故意啐了一口,嗔道:“狗男人,不滿足就翻臉!”
“好姐姐~人家這不是做戲做全套嘛,你去把醒酒湯給我端過來,我喝完了,再等一會兒,就能跟你一起出去啦。”
一句“人家”讓池一一忍不住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