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臉一瞧,長頭發。
離遠了再一瞧,整個人立刻嚇醒!
剛剛沒有亂說話吧?
“怎麽了乖寶?”
“沒、沒什麽。”
“你剛剛說媽媽昨晚怎麽過分了?”
“我……我……”
池一一什麽都好,就是跟自家人撒謊的時候,嘴巴不利索、心也慌,到處都是破綻。
“那個……我,我、我昨晚、昨晚做了一晚上夢。”
淩渡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池一一,“然後呢?”
“然然然、然後,然後,媽媽在夢裏不要我,我就……好傷心。”
“哎喲,給我乖寶委屈的。”淩渡嘴裏發出“嘬嘬嘬”的聲音,滿臉心疼將池一一抱回來,拍著她的背哄道:“沒事沒事,都是夢,都過去了,媽媽不會不要你的。”
池一一嚇了一身冷汗。
“你這脖子是怎麽了?”
“啊?”
脖子怎麽了?
池一一伸手捂著脖子,“沒怎麽呀?”
“這都是紅斑,跟小草莓一樣,還沒怎麽?”
草、草莓?
池一一腦子裏便想到江辭抱著自己啃,從脖子往下,她忍不住伸手,將領口往上提了提。
心更慌了。
還沒等池一一編出個理由來,淩渡先道:“怎麽這麽不小心啊,是做夢的時候自己撓的?還是出去被蚊子咬的?”
“啊?嗯!對!咬的。”
池一一有些羞臊,拿被子遮住半張臉,“媽媽你先出去吧,我換個衣服。”
門關上,池一一脫了衣服,發現身上更加壯觀。
“這個江辭!”
讓人火大!
吃過早飯出門,江辭開車送池一一過去。
大概是覺沒睡好,還差點露餡,池一一滿腹牢騷。
“你每次都這樣,也不控製一下,我又不是矽膠的,你乾嘛那麽狠?說了不要親脖子,你非得要留下痕跡。”
池一一放出狠話來,“我今晚要再去找你,我就是小狗!”
“那我去找你。”
“你!”
“好姐姐,我錯了。”車到停車場,江辭打開車門,手擋了一下,防止池一一腦袋磕到,嘴裏討好道:“你就看在你老公親手給自己織帽子的份兒上,原諒我吧。”
“什麽帽子?”
“綠帽子。”
池一一不說話了。
“其實你可以不用見他們的。”
昨天江辭還能說服自己,隻是見見而已,畢竟她也不是背著自己,就當是同事、普通朋友,可是經過昨晚,江辭發現自己對她的占有欲更上一層樓。
他現在恨不得把池一一關在自己家裏,24小時隻有自己能看到。
換做別人,池一一可能當場答應,抬腿就跟他去逛街看電影,但是這回她道:“別的可以不見,何森不行。”
江辭酸酸道:“怎麽?青梅竹馬舍不得?”
“他這個人,從小就喜歡跟我媽打小報告,我要不見他,他指不定怎麽跟我媽說呢。”
“我不信。”
江辭說不信,還真去驗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