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結婚了,正常的夫妻生活而已,誰他媽管天管地,還能管老子艸我自己媳婦?”
“混蛋!你放開我!”
“你喊啊,最好讓大家都聽到,看誰丟人。”
靠著牆的半個黑影上下滑動。
呼吸深重。
還有堅忍的哭聲。
“他們這是……”大姑姑目瞪口呆。
“這是什麽這是?走了。”大姑父拉著大姑姑往樓下去,“夫妻倆鬨矛盾,女的吵著要離婚,男的不肯。”
“為啥呀?”
“男的進去的時候,倆人剛結婚,出來的時候,女的要跟別的男人好,跟他離婚。”
“進去過呀?我們家萌萌的恩人好像是大醫院的醫生,那男的進去過,指定是配不上她了。”
“問題是人家為她進去的。”大姑父往後看了一眼,繼續道:“他們從山上掉下來,哪裏是什麽綁架?是男的綁架了女的。”
“你的意思是,手銬是男的銬的?”
大姑父點點頭,“特意找人買的,鑰匙被他扔了。”
“你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大姑父驕傲道:“我這酒白喝的呀?”
“我也在桌上,我怎麽沒聽到?”大姑姑看到爺爺端著水杯要上樓,將他攔下,“不用上去了。”
爺爺看了眼樓上,看了眼大姑姑,大姑姑點點頭,爺爺會意。
衛生間內。
“可以放開我了嗎?”
池一一閉著眼睛。
江辭腦袋抵著池一一的腦袋,沒說話。
花灑未開,室內熱氣騰騰,兩個人呼吸急促,胸廓起伏,肩膀聳動。
警察的槍,是真的硬。
池一一動也不敢動。
“對不起。”
好半天,江辭才緩緩放下池一一的腿。
濃重的酒氣噴在池一一側臉,掠過耳廓,有點癢。
江辭打開門,乾淨衣服就放在門口,隔壁房間門口放著熱水瓶和兩個杯子,看樣子樓上不會再來人了。
“我可以洗個澡嗎?”江辭不敢看池一一,他現在滿身是汗。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還沒結痂的傷口,再度被扯開,血水混著汗水透出紗布。
他現在確實需要洗個澡,重新處理一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