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聘禮單子整整一箱(1 / 2)

榮安殿。

顏北月看著滿室的琳琅有些頭疼,聽初月說,這還冰山一角,不過是攝政王說這兩擔是日常用品,便都運來看看顏北月有什麽需要的。

饒是上一世當了七載的皇後,這些東西顏北月也多數叫不上來。

“初月,”顏北月衝著初月招招手說道:“去把那聘禮單子拿來。”

顏北月話音剛落,看初月半晌不動,眼神裏有些害怕,“公主,您有所不知,那聘禮單子便用一擔來裝,整整一萬匹水煙麵,上麵用金絲線將聘禮單子羅列出來,光是這擔子,就價值連城,這種列法,奴婢也是第一次聽說。”

“金絲線?”顏北月皺了皺眉頭,“這攝政王當真是前天才開始準備聘禮的?”

初月聽到這話,暗搓搓的湊過來說:“公主,您說,這攝政王殿下不會是對公主殿下情根深種,暗戀已久吧,要不然,這金絲線列聘禮單子,三天的時間,那得多少繡女累死在那針線前啊?”

“胡說什麽?指不定是他原本給哪個女人準備好的,結果被拋棄了,這才都給我了。”

“榮悅公主這般揣測在下的心思,可真是讓在下寢食難安了。”顏北月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外傳來聲音。

謝輕痕敲了敲門,“臣有一事,想與殿下商討,敢問殿下可有空否?”

“我懂,我懂,殿下您慢慢聊,奴婢今晚都不回來了。”又笑的很猥瑣的小聲說道:“殿下,未成親前,還是要注意些分寸才是。”

顏北月第一次想用猥瑣來形容初月。

初月那邊一走,謝輕痕便提著一個精致的酒壺進來了。

“聘禮還滿意麽?”謝輕痕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些酒遞給顏北月。

顏北月拿起酒杯輕嗅了一下,“我們不過是合作,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她輕瑉了一口,“這是桃花釀?”

“我謝輕痕的妻子,本就該江山為聘,這還隻是小數目。”謝輕痕轉頭看向顏北月:“你想當皇後嗎?”

“皇後.......”顏北月放下酒杯,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回憶起從前的事,目光有些迷離的看向窗外,“我對這個位置從來沒有貪念,我想要的也從來不是這些,若是坐上這個位置便會讓你家破人亡,你還會選擇去坐上那位置嗎?”

“公主心中,有不甘?”

“桃花釀,一壺桃花一濁清,半醉半醒人已去。”

謝輕痕用手墊著下巴,細細的打量著顏北月,眼神中是數不儘的繾綣,像是跨越了時間的橫流,隔著那肆意生長的彼岸花,去看遠方的故人。

“公主未曾去過南慕,又如何得知這桃花釀?”

“小的時候,學了些槍術,便想去征戰沙場,便偷偷跟在二哥的馬後,結果不敵對手,差點死在那戰場上.......”顏北月一口喝儘杯中酒,“後來被一個小少年給救了,那少年給了我一杯酒,便是這桃花釀。”

可惜她後來尋遍了南慕,也不曾再喝過味道一模一樣的酒,也不知道謝輕痕是如何尋來的。

顏北月端起那酒壺,又倒了一杯,怔怔的看向謝輕痕說道:“你和世人所說,還真是不一樣。”

“哦?有何不同?”

“世人皆說,那南慕的攝政王,是殺人不眨眼的殺神,不近女色,不染朝堂,臣民畏你,諸侯敬你,就連那南慕的皇室都怕你哪天不高興了就把他們的皇位搶來助助興,為什麽對我這般奇怪。”顏北月又乾了一杯,“我可不覺得我身上有什麽值得你喜歡的。”

“世間諸事,皆有因果,或許是前世有緣,也未嚐不可。”謝輕痕呢喃道,半晌沒等到顏北月的回複,就發現她已經趴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