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小姑娘！”

周獨看到了天邊，在那雲霧之中，一個紫衣仙女靜靜站在那裡，看著夕陽。

雲霧彌漫，將仙女襯托的更加出塵與慈悲。

“或許，調戲調戲天庭的小仙女，也不錯喲！”

周獨就要走上去。

然而……

一隻猴子突然破空而來，來到了仙女身旁！

“小姑娘。”

“哦不，女菩薩。”

“請問，淩霄寶殿怎麼走？”

猴子低聲下氣的說道。

周獨微微一怔，頭上戴著緊箍，這是……

孫悟空？

不，是六耳獼猴？

也不對……

孫悟空到底是不是孫悟空……

六耳獼猴到底是不是六耳獼猴！

到底是孫悟空是六耳獼猴，還是六耳獼猴是孫悟空呢？

五百年前，孫悟空的心死了……

所以，這五百年來，到底是幻象還是真實？

仙女怔怔的看著猴子，並不說話。

但是她那美麗的眼睛裡，帶著一絲奇異，一絲愧疚，一絲……頹然。

“你……”

過了好久，仙女才張了張嘴，但是卻不知道說什麼。

“女菩薩不認的俺，俺叫孫悟空，第一次上天來，不識得路徑。”

猴子笑嘻嘻的說道。

“你，你不認識我了……”

仙女低下了頭，呢喃了兩聲，然後眼神裡重新充滿了希望。

她揚起臉，“我是誰？”

猴子：“……”

看著仙女的笑容，猴子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好奇怪啊！

“你是誰，怎麼要來問俺？”

猴子笑了笑，“你自己應該認得你自己！”

仙女收斂了笑容，隻是怔怔的望著猴子。

良久之後，她開口道，“我是紫霞！”

猴子內心一顫，好像有一扇門在他內心打開。

但是……

門內什麼都沒有。

隻有一片無儘的虛無空蕩。

仙女呼出一口氣，撥動著天邊的雲霧，“你又是誰？”

猴子一愣，“俺是孫悟空！”

“胡說，你不是他！”

仙女的眼神裡帶著無儘的怨恨，“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你不應該回來，你永遠都不應該回來啊！

猴子愣住了。

他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看著我的眼睛！”

紫霞大聲吼叫著，“看著我！”

“小姑娘，我……”

猴子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隻是感覺，有一種莫名的心疼。

周獨此時卻看出來了。

這是孫悟空！

是的，他是！

但是，他隻是一個被束縛了所有情感，所有記憶，所有感覺的……

一顆石頭！

亦或是……

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是！

紫霞仙子嗎？

周獨漫步走了出來，“紫霞仙子，還是平和一些的好！”

紫霞麵色一白。

她的話，被天庭的人知道了嗎？

“你是誰？”

紫霞有些愕然。

天庭裡的神仙，她幾乎都認識。

但是……

眼前這個青年，卻從未見過。

“我是無量天尊！”

周獨笑了笑。

紫霞嗤笑一聲，“無量天尊，好大的名字！”

“你是來殺我的嗎？”

“我想讓悟空擺脫他的命運！”

“我想，我很快就死了吧！”

紫霞仙子，粲然一笑。

“額……我不是來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