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子回到家,把自行車扔到是許光烈家門口,就拿著東西回家了。路過鄭大爺家門口時,看到院子裡的胖丫。
蘇櫻子伸手招呼胖丫過來,拿出兩顆糖給胖丫:“胖丫,吃糖不?”
胖丫看到奶糖,興奮的臉都紅了,點著頭說:“想吃,櫻子姐,你從哪兒弄的奶糖?”
蘇櫻子剝了一顆塞到她嘴裡說:“我買的呀,快吃吧,以後可彆吃陌生人給的奶糖知道嗎?”
蘇櫻子故意提醒她前幾天的事兒。
胖丫一邊吸吮著嘴裡的糖,一邊點頭:“嗯,知道了櫻子姐。”
想起她的毽子便問道:“櫻子姐,你還幫我修毽子嗎?奶奶說家裡沒銅錢給我換了。”
蘇櫻子彎起眉眼,柔聲道:“修啊,去拿來吧。”
胖丫一蹦一跳的回家拿了毽子塞到蘇櫻子手裡。
蘇櫻子看了看底座的銅錢,笑了笑:“明天修好給你。”
回到家,大姐正坐在院子裡繡鞋墊。
蘇櫻子湊過去,從包裡拿出那塊的確良布:“大姐,送給你的。”
蘇玲看著那塊布,眼神猛地一亮,這是現下最時興的布料,村裡好幾個小姐妹都穿了這個料子的衣服,天天在她麵前顯擺,她早就想買了,隻可惜身上那兩個零花錢根本不夠。
“你哪兒來的錢買這個?”抬頭看著蘇櫻子。
“你不用管,反正不是偷來的,送給你了,感謝你那天仗義出手,為我出氣。”
蘇玲想起那天的事兒,心裡還是一陣憤恨:“那個曹寡婦自己淫蕩,就覺得所有人都跟她一樣,我呸,
她到處跟人說你跟彆人在山上木屋搞破鞋,叫了一群人上去抓奸,我信她的鬼,
結果我們一上去,沒看到你,隻看到許光烈背對著門光著腚,在那.......直叫喚,那個蕩婦非嚷嚷著說你肯定是跑了,非得誣陷你,我還不撕爛她的嘴?”
大姐怒氣衝衝的說著那天的經過,麵帶疑惑的問:“不過你說,那個許光烈怎麼會在上麵呢?還那副鬼樣子,那不成他是在跟彆人鬼混?”
蘇櫻子聳聳肩說:“誰知道呢?反正要退婚了,我才懶得管。”
大姐歎口氣皺著眉說:“我也知道那小子不是個好東西,可是爹那個人,誰能拗得過他呀?
你要是能退的掉當然好,可是你哪兒來那麼多錢啊?”
果然這個大姐,始終是疼愛妹妹的,畢竟蘇櫻子從小是跟在這個大姐屁股後麵長大的。
蘇櫻子一臉輕鬆的衝大姐笑笑:“你彆操心了,我有辦法,這布料你拿著,自己做件衣服穿,彆成天穿的跟個老姑婆似的,還怎麼嫁人?”
大姐剜她一眼,一臉愛惜的摸了摸布料,忽然伸手在蘇櫻子腦袋上扇了一巴掌說:“正用錢的時候,你還敢亂花?”
果然還是那個暴力大姐,蘇櫻子摸摸頭委屈的看著大姐:“哎呀,怎麼送你東西還要挨打?”
正說著話,小妹蘇雲也回來了。
“大姐,二姐你倆乾啥呢?”蘇雲湊過來抱住二姐的肩膀。
原主這個小妹蘇雲和弟弟蘇東科是龍鳳胎,兩個人出生之後,她娘所有的奶水都給了蘇東科,蘇雲被扔到一邊,隻能喝米湯。
要不是彆人說龍鳳胎是好兆頭不能拆開,蘇雲險些就被送人了。
蘇雲算是被大姐二姐拉扯著養大的,這丫頭打小聰明,學東西又快,成績特彆好,可是上完小學後,她爹就死活不讓她繼續讀書了。
還是蘇櫻子跟爹鬨了一場,說她來出小妹的學費,才讓蘇雲能繼續讀中學。
蘇櫻子記得,書中也寫到了這個小妹的經曆。
她後來考上了大學,卻被彆人頂替了名額。
當時蘇櫻子在外地,得知消息後,匆忙趕回家時,她們那個渣爹已經收了人家和解的錢,硬逼著小妹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
傷心之餘小妹去了南方,進廠打工,在廠裡跟一個黃毛好上了,還未婚先孕。
渣爹覺得是奇恥大辱,把她小妹趕出家門,無處可去的小妹,被黃毛騙回了老家山區,先後生了四個孩子。
後來蘇櫻子有錢後,到山區去接小妹,才知道小妹在那兒過著非人的生活,黃毛一家子光棍,隻有這麼一個媳婦兒。
淫威之下,小妹成了她們家裡幾個男人共用的媳婦兒,那四個孩子也分不清是誰的種。
小妹中間偷跑了幾次,都被抓回來一頓暴打,便慢慢斷了念想,渾渾噩噩的在那過日子。
蘇櫻子見到她時,整個人幾乎枯萎殆儘,乾瘦的像個柴火棍,眼裡沒有一絲光彩。
為了救妹妹出火坑,蘇櫻子求書中的女主托關係找了黑白兩道,才把妹妹弄出來,因此也欠下了女主一個巨大的人情,俗話說還債容易還情難,也因此原主才會被拖進無底深淵,成了女主的墊腳石。
看著眼前這個靈動秀氣的小女孩,實在不敢想象,她竟會遭遇那樣汙穢不堪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