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兩個人爭執下去不會有結果,而且這家夥有奶糖誘惑,她的勝算可不大。
所以她先把胖丫支走,反正近水樓台,總比他方便。
陳最生硬的扭過頭,一臉無語的看著蘇櫻子,他上午從這兒經過,一眼就認出那枚銅錢,
低聲下氣的哄了好久,小胖丫頭才同意他拿奶糖換,他馬不停蹄的跑回紅星村,拿了奶糖,沒敢歇口氣就跑了回來,沒想到竟被這個臭丫頭捷足先登了。
昨晚守了她一夜,醒來連個人影都沒了,臭丫頭不說感謝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這樣倒打一耙。
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到蘇櫻子麵前,低頭沉聲道:“恩將仇報是不是?”
他很大,蘇櫻子感覺自己被籠在他的身影下,頭上低沉的聲音帶著威懾,似乎下一秒就會張嘴吃了自己。
她後退一步,抬頭對上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倔著小臉挑釁的問:“你乾嘛?想吃人啊?”
陳最忽然冷哼一聲:“要吃,昨天就吃了。”
這意味不明的話,讓蘇櫻子老臉一紅,吞吞吐吐:“你,你,你少耍流氓啊。”
“我是不是流氓,你不清楚嗎?”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魅惑。
蘇櫻子抬頭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懟,轉頭看到鄭大爺正牽著大黃跑過來,嘴角一挑,衝陳最說:“還不跑?想跟大黃對咬一下嗎?”
陳最看看圍過來的村民,怕一時說不清惹了麻煩,漏了底,以後尋東西就不方便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吸口氣,衝蘇櫻子伸伸手指:“等著瞧。”說完便快步朝村外走去。
蘇櫻子衝著他的背影洋洋得意的哼哼鼻子:“怕你啊?”
打發了匆匆趕來抓人販子的鄭大爺和幾個村民,便回家了。
家裡,蘇櫻子的娘和大姐正在廚房做飯,渣爹蘇大強坐在院子裡抽著煙袋,
抬眼看了看蘇櫻子厲聲問道:“昨天下午野到哪兒去了?隊長給你記了曠工,你彆吃飯了,去北地把漚的肥翻一下,把工分補回來。”
蘇櫻子舀了水,洗了洗手,冷淡的說:“曠工就曠工吧,今天累了,不想去。”
蘇大強騰的抬眼,火冒三丈的嚷道:“曠工你還有理了?你乾什麼了你累?必須去,現在就去。”
蘇櫻子看著這個蠻橫暴躁的男人,記憶裡,原主似乎從未在他身上得到過所謂的父愛,非打即罵,女兒隻是幫他乾活掙工分的工具,用來給他兒子換彩禮錢的物件兒。
自己是孤兒,從未感受過父愛,但也沒感受過這樣無恥的渣爹,心裡騰的生出一團怒火,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怒火在覺醒。
她看著渣爹一字一句的說:“我不去,蘇東科三天兩頭的曠工,還能好吃好喝,我就一個下午沒上工,你就連飯都不讓我吃?
兒子是你的心頭寶,閨女就豬狗不如嗎?你是不是以為兒子能給你養老送終?
我告訴你,就他那個窩囊廢,最後會啃得你連骨頭都不剩,你還得靠我。”
書裡提到過,蘇大強一心偏愛的兒子,最後啃光了他的老本之後,把他扔到養老院,過著任人欺辱的生活,最後連棺材板都是蘇櫻子給他買的。
蘇大強哪裡被女兒這樣頂撞過,站起來拿著煙杆就朝著蘇櫻子身上敲過去。
蘇櫻子一把奪過煙杆,抬腿掰了兩下沒掰斷,奶奶的,還挺結實,隨後直接把煙杆撇了出去,扔到院子角落裡,指著蘇大強的鼻子喊道:
“動不動就打人,真當彆人不敢反抗啊?不過是給你這個當爹的留點兒麵子罷了,惹急了,誰的麵子都不好使,再敢打我,煙袋給你撅了。”
看著渣爹氣得七竅生煙的樣子,感覺好爽,乳腺都通了。
蘇大強氣得一口氣差點倒不過來:“你,你個死丫頭,你要造反了你。”
蘇櫻子一臉淡然的看著他:“對,我今天就造反了,正好通知你一聲,我跟許光烈的婚,我是堅決要退,聽好了,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趕緊把彩禮錢還給我,我要去還給許家。”
一聽她又說退婚,蘇大強就氣不打一出來,厲聲衝蘇櫻子吼道:“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