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醫院。
慕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渾身劇痛的他,聽聞保鏢的闡述後,暴跳如雷。
“狗屁!還燃氣泄漏?”
“他王世鈞就算是從社會渣渣爬起來的,不可能連燃氣都不會用!老子不信。”
慕澤幾乎是不受控製地發出一聲嘶吼,而後在保鏢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來到王世鈞病房。
王世鈞今早醒來後,從手下兄弟口中得知昨日事件,崩潰的他竟是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感。
這種恐懼不僅僅是慕澤受傷,更多的是慕岩的手段。
他恨...
也悔...
悔不該那晚沒將慕岩挫骨揚灰。
從而給了慕岩複活的機會,導致自己命根子被廢。
即便他不知道慕岩是怎麼活下來的,但他清楚,以他對慕岩的了解,那個癮君子是不會放過他的。
何況自己現在的舌頭腫大,半句話也說不清楚,若是慕澤問起來,他如何說?
又該怎麼說?
因為那些秘密,他不想讓慕澤知道。
而要將秘密徹底封存,唯獨讓慕岩閉嘴,徹底的閉嘴。
所以,剛氣餒的王世鈞,殺意陡增,對慕岩的痛恨,又增添了幾分。
砰...
慕澤破門而入,暴怒地擰住病床上王世鈞衣領,咆哮地吼:“王世鈞你他媽想死是不是,今天不給老子說清楚,老子要你的命。”
“唔唔唔...”
王世鈞沒有掙紮,隻是不斷地搖頭,抬手費力地比劃著。“慕...唔,佛...著!”
他想說慕岩還活著,無奈舌頭腫大,吐字不明。
“你說什麼,老子聽不清楚!”
慕澤反手就是一巴掌,好在王世鈞的馬仔急忙解釋,“慕少,鈞哥他中毒了!”然後找來紙筆。
“中毒?煤氣中毒也沒這麼嚴重!當老子好忽悠嗎?”
王世鈞望著眼珠噴火的慕澤,什麼都沒說,隻是潦草寫下“慕岩還活著”這幾個字。
……
清風巷。
夜暮下的金陵城中老巷,宛如一幅古畫,隻是那匆匆而過的背影,有些蕭條。
這一天一夜的時間,慕岩寸步不離照顧著妹妹慕沁,給她驅除藥性的同時,也在床頭打坐修煉著腦海中那部堪稱獨步天下的“聖炎天錄”。
楚硯塵同樣也陪在這裡,隻是靜坐客廳的他,多次都想暴揍慕岩一頓,無奈慕岩鳥都不鳥他,似乎對他有很深的戒備性。
“娘的,這還是楚少我的宅子呢,要不是看在慕沁的份上,老子會給你這個癮君子暫住?”
楚硯塵憤憤不平地嘀咕,直至深夜,他聽到房中有響動,這才起身進去。
靠在床頭的慕沁,冷漠地望著慕岩,那種眼神,有絕望,也有不舍。
“慕沁,感覺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慕沁衝楚硯塵輕點螓首,問:“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