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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荷屬東印杜以後,荷蘭人發現本國已經和大明沒什麼交集了?
兩國相隔整個亞歐大陸,經濟貿易上的往來也不多,而且在荷蘭的大明企業其實比在大明的荷蘭企業更多。
從前天上午開始,荷蘭政府正式宣布開始沒收“與大明侵略罪行有乾係”的大明在荷企業。
眾多進出口貿易公司和工廠都被大批的軍警上門查封,與之有關的在荷蘭商業銀行和荷蘭通用銀行的上萬筆大額存款也被凍結。
事實證明,歐洲人所謂的“文明”二字在很多時候隻是乾壞事以後扯的幌子罷了。
意料之外但卻又在情理之中,周長風悠悠道:“荷蘭人這是把路走絕了啊。”
夏筱詩一本正經地思索了一下,說道:“先生,我感覺這有點像…投名狀。”
幾乎隻剩下本土的荷蘭一下子就從二流列強跌落成一個三流工業國,雖然還有荷屬安的列斯、荷屬阿魯巴,但這隻是兩個芝麻大的小島而已。
所以她本能的覺得荷蘭方麵這是想抱緊大腿。
“也不能這麼說,荷蘭作為低地三國之首,和德國接壤,地緣因素決定了它對於英法的重要性。”周長風隨口解釋了一句。
“嗯。那…當下整片大陸都亂起來了,這荷蘭還能獨善其身麼?他們現在連海外的資源都沒有了,隻能依賴英法的庇護了吧。”
周長風不屑地笑了笑,“小詩,荷蘭人就像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
你等著哦,德國人馬上就到你家門口,Bf-109將在鹿特丹的天空中翱翔、III號會在阿姆斯特丹的王宮前邊隆隆駛過。
作為荷蘭方麵惡劣行徑的報複性回應,大明朝廷也下達了相同指示,將荷蘭在華企業統統沒收。
這些企業和其它資產一部分收歸國有,另一部分轉手給願意接盤的民營企業。
“哎,彆,廂房有人的呢。”
“嗯哼?”
談笑間,周長風伸手挑逗了一下妻子,後者一如既往的有點羞澀。
可惜生產之後是不能急著辦事的,狀況較好的順產也最好要等上一個半月到兩個月,以便身體逐漸恢複。
相對於校尉級軍銜晉升,晉升將軍的儀式更為重大,準備工作也更多。
兵部寄來了信函,表示具體日期是四月二十八日,當天早晨到兵部軍擢司即可。
在吐槽大明朝廷辦事效率不咋地的同時,周長風從自己的老丈人那裡了解到近期各大官署都忙得不可開交,大勝的一係列影響正在迅速波及本土。
禮部各司要籌備扶持當地政權;工部各司要組織人手對當地交通設施進行修複和擴建……
舊港油田和巴厘巴板油田的修複工作完全按照計劃進行,至今還沒有遇到過重大阻礙。
在進攻爪哇期間,荷印軍陸航曾組織過一次針對舊港NKPM煉油廠的空襲,大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意。
參與空襲的編隊包括15架馬丁B-10轟炸機和8架護航的P-36戰鬥機,儘管確實對工廠設施造成了一定的損壞,但這支編隊很快被從附近三個機場緊急起飛的數十架明軍戰鬥機圍攻。
麵對蜂擁而至的大明空軍戰鬥機,最後僅有幾架飛機僥幸逃脫,餘者被儘數擊落。
這場空襲行動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有限的航空兵力量應該被用於轟炸明軍艦隊或登陸部隊,空襲油田除了拉仇恨以外毫無意義。
自那以後,直至BDA聯軍投降,荷蘭人都再沒有膽敢組織過油田的空襲行動。
大明國立油氣公司由廣信侯葛茂全權負責管理,他實際上在其中占有相當股份,但並不是隻占股等著收錢。
經過派去的特彆任務團隊的評估和初步修複,他給予朝廷的答複是比較樂觀的——兩到三個月就能完全恢複至正常產量,今年預計可以發回國內三百七十萬噸成品燃油。
當然,前提是運力足夠。
大明各大財團、或者說官僚資本集團這些天正在喜氣洋洋地接收著馬來亞、蘇木達喇、婆羅洲、爪哇的荷蘭資產。
國立油氣公司將舊港油田收入囊中,巴厘巴板油田則被崇勝石油公司拿下。
江浙船業集團吃掉了位於巴達維亞的丹戎不碌乾船塢公司,泗水乾船塢公司的各種設施則被太安船舶公司全部接收。
如此種種,采油井、煉油廠、造船廠、銀行、汽車修理廠、飛機修理廠等等全都被瓜分得一乾二淨。
分蛋糕、切蛋糕、吃蛋糕,還有什麼比這更快樂的呢?
不過這些隻是暫時的,隨著傀儡政權被扶持建立,這些企業在表麵上也都會陸續交還回去。
二十六日到二十八日,從歐洲傳來了一係列新的變故要聞。
大量集結於邊境線的德軍給予了波蘭人極大的底氣,俄屬波蘭率先宣布脫離沙俄統治,正式獨立。
緊接著,愛沙尼亞民兵(人民獨立軍團)和起義的愛沙尼亞俄軍開始攻擊當地親俄勢力,軍營被攻陷、官僚被逮捕,他們隨即宣布獨立。
次日,芬蘭大公國議會經過慎重考慮,多票通過提案,再次宣布獨立。
二十二年前,當沙俄因革命陷入混亂時芬蘭人就嘗試過獨立,但隨著沙俄局勢重新歸於穩定,麵對大批迫近的灰色牲口,芬蘭的短暫獨立時光就結束了。
這一次,芬蘭人下定決心絕不會再屈服了。
在沙俄精華地帶,情況更為糟糕。
在斯摩棱斯克到布良斯克大約五百公裡長的戰線上,經過紅藍雙方的調兵遣將,已知成建製的部隊就有11個步兵師、2個騎兵師、4個步兵旅,以及大量的民兵部隊,雙方總兵力超過二十萬人。
一場浩大的交鋒不可避免,大都督府參謀處開始根據已知情報進行推演。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周某人日思夜想的那一天終於到來了。
“話說,先生,當年與你一同結業的學員現今大多都怎麼樣了啊?”
大清早的,夏筱詩在幫助周長風穿戴常服和佩刀。
後者不以為意地答道:“我當年的成績本來就是最好的那一批,不過這隻能決定起點。說實話,戰功很多時候要靠運氣,仗能不能遇上、能不能打贏,這些都說不準。”
“我從前同我的好友們講,伱能在三十之前當上將軍。”夏筱詩回想了一下以往的事,撇嘴道:“她們還不信,哼。”
拎著佩刀的周長風笑道:“我跟你認識時還隻是少校,但即使是少校,也是當年結業的學員中最快的幾人。這才過了三年而已,要不是確確實實打了幾場漂亮仗,想當將軍至少要等到四十歲。”
夏筱詩已經完全滿足於現狀了——丈夫是正經的將軍,這是多少姑娘夢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