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小茉要回來,就費儘心思,讓我可憐你,跟你領證,我也是瞎了,才會相信你這種蛇蠍女人。”
南喬的心突然像被一把重重的利劍刺穿。
那種疼,大概是原主留下的愛而不得。
“現在我就要收回之前做的一切。”周賀說得決絕。
“你說,要什麼條件才肯離,說出來現在就進去離婚。”
這可是在七十年代。
女人離婚後有多難可想而知。
南喬捂著心口,她能感覺原主還有一絲殘存的不甘,所以多問了一句:“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周賀冷笑一聲:“有什麼好考慮的?南喬,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要不是你霸占了小茉的一切,你以為你是誰?你還覺得你是南家的人嗎?”
對,原主不是南家的人。
她隻是當初一個路人托在南家的孤兒,那人走後,就沒再來認領回去。
周賀無情的話讓南喬的臉色驟然發白。
她想讓原主死心,從此安息。
又問了一句:“你現在說的一切都是真心的嗎?你要是後悔了怎麼辦?”
周賀冷笑一聲:“南喬,我沒把你推到油鍋裡,就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
嗬嗬……
南喬感覺萬箭穿心。
一滴淚迅速地在她的眼底彙聚,滑落……
聽說最傷心的眼淚是一條銀線。
是從內心深處流淌出來最細長的悲傷。
南喬沒想到她竟然看到了。
而隨著這滴淚的消失,她感覺到身體輕鬆了!
她明白了,那殘存的一點留戀,也消失了。
站在她麵前的周賀明顯怔了一下,隨即,他就覺得眼淚是南喬想要挽回他的戲碼。
他不會再被這個女人騙了。
南喬說道:“我有一個要求。”
周賀的臉色瞬間就黑了,大有一種我就知道的憤怒感。
南喬說道:“既然要離婚,就順便把我的戶口分出來,省得以後麻煩。”
要離那就離得乾脆徹底。
結婚的時候,周賀借著自家戶籍科有人,把原主的戶口弄到周家去了。
現在要離婚,自然要分開了。
周賀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南喬會分得這麼徹底,但他也求之不得。
“行。”他點頭。
南喬這才跟他進了街道辦。
辦事處的老太太一見到南喬,就沒個好臉色,連勸一句都沒有。
南喬拿起筆,一筆一畫,寫得端端正正。
生怕彆人看出她的字跡。
旁邊的林書禹聲音透著急切:“周賀,你好好想清楚,她剛滿十八歲,你就帶她過來了,你說過要給她一個家,要讓她成為你最幸福的新娘,你忘記了嗎?”
周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那是我這輩子說過最蠢的話。”
他又恨恨地看了南喬一眼。
好像那天是南喬押著他來領結婚證一樣。
不過下一秒,他又馬上把眼神移開了,像是看到了最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