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駐足,看著這個他最滿意,最優秀的兒子有些發懵,他近來心性越發的焦躁,有時候甚至覺得小家子氣,全然沒有曾經那樣的矜貴之氣。
“父王?”江禦有些莫名,父王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自已?
平西王回神,並未回答江禦的問題,隻道:“那個人——是你母妃年輕時的手帕交。”
端皇貴妃竟是母妃的知已好友?
這一點江禦倒是沒有想到。
“那母妃見江逾聲他們做什麼?”江禦真的覺得頭疼,心裡也有些後怕。
這兩個人弄得他身體都殘疾,再也不能做個正常的男人了。
而母妃,竟然還要邀請他們上門,奉為座上賓?
“不知道。”
江禦:“……”
平西王歎了一聲,這麼多年,皇帝如何對待端貴妃的,他就是如何對待平西王妃的。
現在,端貴妃走了。
“有時間,多去陪陪你母妃吧。”丟下這句話,平西王朝正堂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走了。
江禦愣在原地。
他不是不去看母妃,而是每次去看母妃,她都不冷不熱的,好像他是彆的小妾生的一樣。
正堂,江逾聲端坐在主位。
而聞姝則和平西王妃進了二堂,聞姝將香囊拿了出來,“這是母妃去世那日上午親自交給我的,她說有機會讓我交給你。”
平西王妃雙目發紅,淚光在眼中打轉。
她如捧著珍寶一樣,麵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接過之後,還打開看了一下,是一條辮好的青絲。
“好,謝謝你。”
聞姝垂著頭,良久問道:“母妃將你們的事情都和我說過了,母妃說,你最後一次給皇上去信,要他善待母妃,之後,真的沒有給皇上去過書信嗎?”
“沒有。”平西王妃平靜的點頭。
“皇上多疑,他就是覺得你是因為母妃的苦求,所以才匆匆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