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楓和黑袍人自然不輕鬆,他們以無比堅定的信念,無比堅定的道,一步步的走出,可是這天梯所給與的壓力無處不在,這是從天道之中衍生出來的壓力。
時而化作熾熱的火焰,時而化作萬古寒冰,時而化作狂風大浪,時而化作驚天雷電。這是天道衍生出來的各種屬性壓力,這壓力無窮,不斷的摧毀許楓的意誌和靈魂,連道都要鎮壓。
沒有無敵的信念,沒有視死如歸的心,在登天之梯上寸步難行。
最重要的是,在登天之梯上,要做到對天道的不敬畏,隻有不敬畏,才能在這上麵行走。
天梯或許不是完整的天道,可是許楓卻知道,這是神穀歷代神靈在上麵烙印的氣息。每一個神靈,都代表著天道的一部分。他們的氣息,其壓力可想而知。
而萬物在天道之下,天道威壓而來,自身之道都要受到壓製,要是因此而生出畏懼或者退讓的話,在這天梯上根本走不下去。
九萬階上,是真正的登天之道。每走一階,就等於是經過天道的一次威壓洗禮,能撐過去,受益匪淺。但是撐不過,就隻能失敗收場。
“唯有自我!無天道,無神靈!”
許楓以無敵的信念,把一切心神都放在自我身上,用來抵擋著天道的威壓,抵擋著神靈氣息的鎮壓。而在這種艱難的對抗之中,許楓一步步而上。
“天道為尊,吾定然化身天道,天道既我,豈能威壓吾身。”
黑袍人同樣以無敵的信念,他心中不斷的明悟自身之道,也一步步而上。兩人以不同的道,不同的方式,卻做著同樣的事情,不斷的攀登著天梯,步子一致,讓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許楓。
兩人保持著一千多階的距離,在天梯上緩緩而行,兩人的步伐沉穩,但是速度卻開始緩緩的慢下來。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身上所承受的壓力也巨大,許楓的拳頭緊緊的握著,拳頭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同樣的是,黑袍人也握著拳頭,他的黑袍也鼓蕩了起來,在這種咬牙下,一步步而上。
“九萬七千八百階了!他真的能走到九萬七千九百九十九階不成?”
眾人看著黑袍人,看似他堅持不了,但是他卻一步步而上,走到了九萬七千八百階,而且還在攀登。
天宮沒有一絲聲響,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他神情激動,一個個呆滯的看著黑袍人,看著他一步步而上。在眾人的注視中,他依舊緩緩而上。
兩百階不到的距離,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他整整花了半個時辰,才走到九萬七千九百九十八階,眾人看著他一腳踏在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階上,每一個都握緊拳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這一幕,這是巨大的突破,能走到這階的話,已經非人了。
“轟……”
在黑袍人踩下去的那一刻,黑袍人身上鼓動出一股無與倫比的驚天氣勢,這個氣勢暴動而出,他身上的黑袍頓時分崩離析,他那強壯的肉身也暴動而出,肌肉如同盤龍一般盤他身上,身上遍布符篆,驚世無比。
“上古玄體!還是堪比大帝級的上古玄體!”陰過和絕情吧駭然,瞪大眼睛的看著麵前的這人,心中不敢置信。
“這不可能!神穀有著神穀的規則,不可能出現大帝的。他是如何在神穀成就大帝之位的?”
“而且,他還鍛煉出上古玄體,難道他反複的攀登神穀,就是為了鍛煉出上古玄體嗎?”
“……”
眾人都震撼的看著黑袍人,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之色。這居然是大帝,這怎麽可能?一個大帝怎麽可能出生在神穀,並且還是一個修煉出上古玄體的大帝?
“當真逆天了,逆了神穀的天。”
“難怪能走到九萬階之上了。當年賀狂也不到大帝啊,他能超越賀狂,確實有著資本。”
“隻是,許楓居然也走到九萬階之上,和身為大帝的他媲美!”
眾人心中翻起了驚濤巨浪,神穀有著大帝,這是以前無法想象的,而此刻卻真實的出現在他們麵前。
眾人在震撼之後,又有人把目光轉移到對方的麵孔上,其中一些人忍不住皺眉:“這人怎麽感覺好熟悉,好想見過一樣。”
“是啊!我也覺得有些熟悉!這人好像是……”
眾人在對望了一眼之後,眼中露出震撼和驚駭之色,瞪圓眼睛的看著對方吼道:“神穀畫卷記錄的人。”
“他是斷劍!”
一句話驚起了萬道浪,一個個震撼無比,眼睛都幾乎瞪出來,駭然的看著踏在九萬七千九百九十九階的黑袍人,他們的心仿佛這一刻被揪碎了似的,呼吸為之急促了起來。
“斷劍!這怎麽可能?他不是死掉了嗎?怎麽還活著?”
“天啊!他居然是神穀的一個神話之一,他居然連番的攀登天梯。”
“斷劍啊!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