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沒了疾病枷鎖的田語心情也非常不錯。
然而街道上的景象卻沒了往日的和諧。
一些進入遊戲連續死亡三次的老人已經在夜晚中死去,現在大街小巷哪裡都是出殯的人。
就連路上的交通都被堵塞。
「這些人都是遊戲中死去的人嗎?
還好我還沒被拉入遊戲,又多活一個星期!」
田語喃喃自語安慰自己,臉上的表情卻有壓抑不住的恐懼。
她說的輕鬆,但任誰看到整條街道都是白色的殯儀車,大街小巷都是喪事,心情都會變得低落。
這些是人啊!
一條條的人命啊!!
低下頭,腳下的步伐再次加快了幾分。
這種景象讓還沒開心一會的田語變的不再開心,隻想快步逃離這個場景。
雜亂的哭喪聲響徹街道,直到田語走出喧鬨的市區聲音才漸漸變小。
「太可怕了!這麼多人說沒就沒了!」田語平復了一下心情,長出了一口氣感嘆道。
步伐再次挪動,沒一會就走到了昨日買香燭的喪葬用品店。
抬眼望向門可羅雀街道。
街道上大多數的商戶都關了門,有的甚至卷閘隻拉到一半就跑的沒影。
唯有一家掛著燈籠的喪葬用品專賣還開著門。
店裡的裝潢平平無奇,十分素雅,牆邊擺放著一個個被紮好的紙人紙馬,平常人看上一眼就渾身不舒服。
恐怖穀效應滿滿!
目光環視店鋪,田語觀察到角落裡還放著一些沒賣出去的壽衣和未紮好的紙人,但那些紙人已經積灰,壽衣的包裝上也有著一層厚厚的塵土。
店子的裡屋不斷傳來敲打的悶響,震的掛在牆上的碎鏡子散了一地。
「有人在嗎?我想要買點香燭和線香。
有沒有人在?沒人我可自己拿了。」
田語雖然這樣說,但她依舊站在原地等待絲毫沒有不耐煩。
既然裡屋有響動那肯定有人,自己耐心等待就好。
等過了一會,裡屋的敲砸聲逐漸變小,一個皮膚蒼白,臉頰上有兩朵紅暈的男子從裡屋走出。
男子看到田語的瞬間驚訝的挑了挑眉,隨後扯出一個假笑開口問道:「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他的表情十分公式化。
微笑時嘴角上揚,但卻帶動不起來眼部,看起來皮笑肉不笑。
「我要挑點香燭,要那種可以燃燒很長時間的。還有線香,也要可以燃燒很長時間的。」
田語邊說邊觀察著男人的形象。
她記得昨天來的時候是另外一個男人接待的自己,怎麼今天還換了一個人?
掃過男人的褲腳,一抹黑紅色的印記映入田語眼簾。
是油漆嗎?
但油漆乾了之後不應該看起來這樣……
顏料?
可能吧……
注意到田語目光向自己褲腳看去,男人連忙開口解釋道:「這是豬血,家裡殺豬不小心沾上了。」
「沒……沒事……」
田語收回目光向門口退了兩步,心中莫名的有些慌亂。
總感覺男人的眼神有些不善…是自己的錯覺嗎?
「大哥,這家店一直就您一個嗎?看你這麼大個店鋪,怎麼不多雇一個人?到時候忙起來也有人幫忙。」
她試探性的甩出話頭,想要看看剛剛到底是自己多想了,還是男人真如自己所想那般有問題!
彎腰拿貨的男人聞言一愣,拿出一個白色塑膠袋裝好一包香燭,隨後又裝了一包線香,隻不過二者都是最平常的那種,並非是田語要的「加強版」。
「店子裡一直就我一個,也不用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