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道歉隻是為了麻痹我嗎?
我就知道這種男人不會真的道歉!
蘇妤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但很快瞪不動了,隨著於明銳的動作,隻能不斷啊啊啊。
特麼太疼了!
傷口又很多,除了腳底兩處,還有十個腳趾頭都得來一遍,簡直是上刑。
於明銳還問:“要不歇一歇?不過歇了也是疼,還不如一次過。”
這你不是廢話嗎?
蘇妤心裡氣著,但還得回答:“一次過吧。”
男人換了個姿勢。
這次他坐到檢查床上,抓住蘇妤的腳:“很勇敢!那我一次過了。”
蘇妤認命的閉上了眼。
但很快就手揮著亂喊亂抓:“啊,啊,痛痛痛,歇一歇,啊!”
男人仿如未聞,沒有停。
他的手像鐵鉗一下拉住她腳,冰冷的藥水碰到傷口,旋即就是一陣又一陣的刺痛,痛得人頭皮發麻。
既然剛才已經叫了,這會兒便也沒有心理障礙了,蘇妤一邊痛一邊喊,手緊緊摳住檢查床,用力到手疼,總算聽見男人說:“好了。”
蘇妤張開眼,都覺得自己眼前發花,無法聚焦。
男人又說了一遍:“好了。”
蘇妤:“謝謝。”
男人:“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蘇妤不解地看他。
男人視線往下。
蘇妤跟著往下一看。
她的手,正抓在男人的大腿內側,就,最靠近根根兒的地方,還緊緊的。
蘇妤的血頓時全部湧到臉上。
她觸電似的撒手,語無倫次:“對,對不起,對不起,我抓床的,不是要抓你,不是,我明明抓的最軟的,我不知道是你的那個,我,我……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於明銳麵癱臉,看不出什麼變化,但他的耳朵出賣了他,血紅一片。
還好蘇妤低著頭,看不見。
隻聽見男人聲音平穩的說:“腳底最大那個傷口和小腳趾要包紮一下,彆的應該敞著比較好,我去找護士要一點紗布。”
聽著腳步聲完全離去,蘇妤才敢抬頭。
真的好社死!
她哪裡不好抓,怎麼就抓那兒了呢!
至此,蘇妤再也不想說話了,總覺得說什麼都不對。
於明銳也沒再說話,去拿了紗布來,幫蘇妤把大傷口包了,把她推回外麵,上吉普車。
全程沉默。
但是回到了魏工家,再不說話就更尷尬了,說不定彆人還會誤會兩人出什麼事了呢。
蘇妤眼看著男人先下了車,她輕輕給自己拍了一巴掌:怕什麼,反正當時沒人看見,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反正不是故意的,反正被捏被掐的不是我。
蘇妤做好了心理建設,這才推開車門,慢慢的下車。
可於明銳不在車子旁邊了。
倒是劉亞琴跑著迎了出來:“你們回來得挺快啊,於隊長跟我說,醫生讓你最好少走路是不是,他讓我試試能不能背你進去,不能就是他們幾個男人來抬你,你彆動你彆動,等我蹲下先哈。“
蘇妤:“……”感動到不敢動。
讓幾個男人來抬?
畫麵太美,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