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感謝陳醫生了。”沈清宜舒了一口氣。

陳憶南看著她雀躍的樣子,心裡微微失落,溫和地說道:“不客氣,不過我說等我做完華伯伯的手術帶你回京,他也沒有反對。”

“這樣是最好不過的了。”沈清宜也怕麻煩人。

“研究院的院長王誌方是吧?”華慶國突然問。

“是的!”

華慶國一臉鄙夷,“這個人啊,說話辦事圓滑得很,小心思一套一套的,月亮弄成這樣指不定和他有關,不然半夜三更打什麼電話?”

陳憶南怔住,“昨天不是您讓您的助理過來找我的?”

“是!我昨天隻是接到彙報說,研究院有人打電話過來,但不確定是他。

現在知道了,就提醒一下。

不過他雖然是個小人,但辦事有一套,我欠他一些人情。”

陳憶欣笑道:“華伯伯也有欠人人情的時候呢?”

沈清宜聽華慶國這麼一說,一時有些擔心,倒不是她偏聽偏信,而是直覺告訴她,華慶國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那華伯伯的意思,他陰了你,不是好人?”沈清宜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華慶國思考了一下,“好人倒是好人,隻是我不喜歡他那些個辦事手段,暗戳戳不說,彎彎繞繞一大堆。”

陳憶欣接腔道:“您想想啊,京都研究院是個什麼地方,聽說那裡麵不是技術直男,就是那種八百個心眼子能把人逼瘋的那種,還個個得罪不起,不像咱們軍區,都是心思單純又守紀律的兵哥哥,您一聲令下,那是軍令如山。

所以啊,不是誰當領導都可以和您一樣一身正氣,脊背筆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