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明天我開車送韓伯母去火車站。”

韓蘭芝本來昨天就要走的,但沒有買到當天的火車票,隻得又多住了兩天,因為閒著沒事,突然說想要去老宅看看,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沈清宜知道陸硯不是一個喜歡隨便乾涉她決定的人,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陸硯將下顎抵在她的發頂,又緊了緊懷裡的人,“我害怕。”

沈清宜聽得一頭霧水,“爸爸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除了這件事,沒人再會對我出言不遜,再說我也不是玻璃。”

輪到陸硯聽不懂了,“玻璃?”

沈清宜笑道,“易碎啊。”

陸硯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

那四年若不是她堅強,一般人根本熬不過來,她不但熬過來了,而且把安安帶得很好。

沉默了一下,陸硯又補充道:“萬華突然向王飛詢問咱們兩的夫妻關係,我怕他對你不利。”

沈清宜聽到這裡,噗嗤一笑,“想得真多,你該去做電視劇的編劇,再說咱們和萬華無冤無仇,他乾嘛害我?”

陸硯沒有告訴沈清宜上次過敏的事與萬華有關,如果現在突然解釋這件事,肯定會讓她心神不寧,最後隻得說道:“他總歸不會無緣無故的問。”

“這隻是沒話找話的客套話而已啊,我和又青沒話可聊的時候,也會八卦一下她和周慶的關係,或是彆人的夫妻的關係。

還有夏伯母特彆喜歡問咱倆的事。”

陸硯反駁,“可我從來不會問這種,如果開口問,那肯定是另有目的,所以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是你和彆人本來不一樣,蘇洋就八卦得要死。”

陸硯愣住了,真的是他太緊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