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見男人還站在原地,清俊修長的身影將門口的光亮堵了個嚴實,像是等著什麼。
沈清宜心領神會,“我會經常給你和安安打電話的。”
陸硯垂眸見她兩手仍舊握在門上,像是做好了隨時準備關門的姿勢,忍不住伸手把門撐了撐。
沈清宜看著他冷白修長的指骨搭在門上,問他,“你要進來?”
“方便嗎?”
沈清宜鬆手,“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陸硯的鬆了口氣,跟著走進來。
沈清宜正想問他有什麼事,一低頭就看到他袖口的紐扣鬆了。
隨後轉身從桌上一個針線盒裡拿出一根針和一捆小小的白線。
白色細線在她的手指間扯出一段合適的長短,撚了撚線頭,走到靠窗的地方,微仰著頭迎著光亮,將線對著針眼,杏眼微眯,細線穿過針頭,圓潤的手指頭輕輕一翻,打了一個結。
“過來,我幫你把扣子縫好。”她的目光落在陸硯鬆掉的袖扣上。
陸硯抬腕垂眸,才發現袖口的那顆扣子已經搖搖欲墜,他順從的坐在桌前的那把椅子上,把手伸過去。
沈清宜靠近他,把他袖口上原有的線頭扯掉,扣子貼合在原來的針孔處,針頭從他的袖口背麵穿過,再穿回來,反複交叉。
她的手背幾次擦過他的手腕,以輕又快,即便是這樣也讓他的皮膚起了一陣陣顆粒,另一隻手在看不見的地方忍不住輕握成拳。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能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專注而又恰淡的模樣仿佛能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的力量,讓人平靜又幸福。
就在他微微出神之時,就見妻子的臉突然靠近他的手腕,唇齒間呼吸靠近,又很快離去,就聽到她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