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就有人把她接去了鵬城。
臨走時,她良心發現將王明義罵了一通,給我留了一百塊錢,說有戶姓周的富貴人家,要請她過去做煮飯阿姨,就那次她走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聽到這裡沈清宜渾身緊繃得難受,喉嚨裡好像有東西被堵住了一樣,好半天才問了一句,“就這樣的人,你還替她猶豫這麼久?”
王春花歎了口氣,“他從小被送到彆人家養,在那邊過得並不好。”
“那你覺得我父親會對她做那種事嗎?”沈清宜胸口悶得難受。
父親居然是被這種人陷害。
王春花沒有回答。
陸硯知道妻子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裡,見她想要繼續開口,便事先出聲打斷了她,向王春花問道:“她有沒有向你透露過周家的什麼信息?”
王春花沉默了一下,繼續回答道:“其中她打過一次電話,說王明義欠她一筆錢,有一萬五千塊,說討來之後和我一人一半。
聽到這個數目我吃了一驚,問她哪來那麼多錢?為什麼那麼多錢會在王明義那?
她沒說,隻是哭著說她在周家過得並不好,那周家的主人是個離了婚四十多歲的女人,丈夫找了新歡在羊城。
而她打電話來之前,王明義已經蒸發好久了。
我罵她活該,自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打過電話來了。
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
王春花說完這些,就好像壓在心頭多年的石頭被推開。
她對這個妹妹感情很複雜,但更多的是恨。
她被抱養又不是自己的錯,憑什麼要求她的原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