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很詫異,錢老對沈清宜平常雖然多有照顧,但並不是最得意的弟子。

但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多問,都乖乖的退出去了。

等病房的門關上,範錢西才啞著蒼老的聲音說道:“清宜,你父親的案子彆查了,好好和陸硯過日子。”

沈清宜微微睜大了眼睛,“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錢範西歎了口氣,“你來學藝之前,你父親就偷偷和我打過招呼,他知道我和範家的關係,主動提出來給範磊寫A國HF大學的推薦信,當時我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說要看看你的資質,沒想到不到半個月,範磊就收到了HF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我當時非常震驚,讓人去調查了你父親的背景,咳......”

錢範西緩了一口氣,繼續道:“發現他社會地位位和名望在他這個專業領域都非常高。

而且他的論文受國際認可,否則那封推薦信也不可能讓範磊這麼快收到錄取通知書,這樣的人,一般人誰敢動,明明這樁案子疑點那麼多,可定罪如此迅速,這背後必定有人。

而且這種形式的案件,你想重新翻起浪花來,很難,一旦失敗,還會連累到陸硯、安安以後的政治前途。

特彆是陸硯,當初發生這種事,以你的背景根本沒辦法與陸硯結婚,但我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你們倆還是在一起了,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不是跟著夏熹悅去鵬城找證人,而是要讓大家慢慢忘記這件事。

這些年你和安安受了多少委屈?我都看在眼裡。”

沈清宜沉默了良久,才開口道:“老師,我知道您是為我考慮,可是這樣對我父親不公平,您說的這些我早已在腦海中想過百遍、千遍,也左右衡量過,人既然要做選擇,那肯定要舍棄一些東西,付出一定的代價,這世間本就找不到不負如來不負卿的兩全法。

我已經做好了舍棄這些東西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