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舒了一口氣,原來他是來說這件事的,“他有說什麼嗎?”

“問你的稿子畫了多少,如果畫好了,找個地方傳真過去。”

沈清宜自從來這裡後,就沒有畫過,一是沒有時間,再者也沒有合適的工作環境,“我明早給他回個電話。”

“我明天找人搬一張桌子放到房間,你想要工作的時候就坐在那兒。”陸硯的語氣真誠。

沈清宜遲疑了一下,問道:“會不會打擾到你。”

陸硯笑道:“怎麼會,以前教授還在的時候,他左邊給我講題,右邊給你講題,我也沒有受到影響。”

想到這件事,沈清宜突然有些尷尬,父親每次給陸硯講題時,都隻需拿著筆點一點,畫一條輔助線,或是小聲提示,而給她講題時,免不得要深呼吸,控製情緒和音量。

偶爾還要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陸硯全程不動,一個眼神都不會飄過來。

“你那時候心裡是不是覺得我很笨?”

陸硯笑,“也沒有。”

隻是每次看她木然的點頭說會了,落筆時又卡住的神情很可愛。

沈清宜想著,稿子確實要畫起來了,夏熹悅幫了她這麼多,不說多做,正常的工作量起碼要保證。

“好,把桌子放在靠窗的位置。”她不想和陸硯靠得太近。

“早點休息吧!”陸硯說完這件事就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就有人送了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過來,甚至還有一張桌布和一個花瓶。

上回被沈清宜做花瓶的玻璃杯子被陸硯做成了禮物送給沈清宜。

昨天特意托人去市裡帶了一個回來。

沈清宜看著桌上的桌布和玻璃花瓶,心念微動,但很快就收斂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