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特地這麼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陸硯說著端了一張椅子過來,放在她身後。
韓蘭芝端著長輩姿態,語氣冷淡,“你這次又要讓清宜守幾年寡?”
聽到這句,陸硯猛然抬頭,“守寡?”
韓蘭芝知道陸硯無論在外麵怎麼威風或者高高在上,但在老沈麵前始終恭敬的,連帶著對她也是如此,因此不管她說什麼,陸硯除了答應,就是沉默。
“幾年不著家,不跟死了男人一樣嗎?家裡的大事小事,難事都是她。”韓蘭芝說得直接。
這話陸硯沒辦法反駁。
見陸硯不說話,韓蘭芝又說,“她還年輕,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放了她。”
聽到這句,陸硯突然感覺心好像被猛擊了一下,疼到不行。
半晌他才啟唇,“伯母這一趟過來是專門勸我離婚的?”
韓蘭芝毫不避諱,“是!”
陸硯看了她一眼,“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除非她親口對我說,否則我絕不離婚。”
韓蘭芝沒想到陸硯會拒絕,原本嚴肅的語氣中帶了幾分怒意,“真是自私,我那麼些年做的菜飯都喂了狗。”
“謝謝你這麼多年的照顧,往後我會對清宜加倍的彌補。”
韓蘭芝聽了這話直覺可笑,“你拿什麼彌補?時間?你有嗎?
還是說那點工資,或許對旁人來說這麼多工資確實不少,可我現在知道,以清宜的容貌和本事可以得到更多。”
她以為這麼說。就能打擊到陸硯的自信心,可陸硯是什麼人,骨子裡就不在乎這些。
反而因為韓蘭芝的這番話對她完全沒了心理包袱。
“雖然有的話伯母說的是事實,可我陸硯並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所以彆想用這些話來激我。
還有我不是傻子,你在想什麼,我也能猜到七八分。
想打她的主意我不允許。”陸硯的語氣裡再也沒有半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