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熹悅略有些不自在,“沒有什麼照顧不照顧的,都是相互的,你說的照顧,相處久了,也就習慣成自然了。”

陸硯點了點頭,“也不儘然,既然有人情,那我先記下,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可以儘管開口。”

夏熹悅看著麵前的男人,果然如同姐姐說的那般,姿態矜貴,客氣禮貌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都能體會到一股倨傲之感。

他正要開口,就看到範磊端著杯茶跟了過來,坐到了陸硯的對麵,他拍著夏熹悅的肩膀說道:“能得我陸硯師兄的這麼一句承諾,你在矜持什麼呢?”

這些商人什麼時候也學會了端架子,好麵子?

夏熹悅不喜歡範磊,但他家在京都的勢力大,夏家的衣服能從鵬城進京都的百貨商場專櫃,他家的資源功不可沒。

可在沈清宜麵前,他不想低這個頭,他有自己的驕傲。

這個陸硯消失幾年不見,一回來就以男主人的姿態自居,好像要決定清宜的一切,憑什麼?

沈清宜不知道男人們之間的小心思,隻感覺陸硯的明明溫和的有禮態度中隱約帶著某種宣示的意味。

不明顯,但夏熹悅似乎感覺到了。

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最終還是夏熹悅開口,“好,我記下了。”

說完之後,陸硯就笑了。

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給沈清宜倒了一杯茶,遞到她麵前,“剛剛唱了那麼久,潤潤嗓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