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第一次妻子見對他這樣生氣,還是為了兒子,“我帶了蘇洋過去,就是讓他接這個任務的,誰知道這小子一聊就忘了時間,我八點就打算出來了,誰知道碰到了記者,因為想趕著回來,我當時就隻允許拍了一張照,沒有接受采訪。
趕出來的時候公交車剛好走了,等下一趟就得四十分鐘,還不知道準不準時,所以我又計算了一下等車時間和行車時間,最後選擇了走路回來。”
聽到他說自己走路回來回的,沈清宜的語氣軟了下來,“那你為什麼不打車?”
從電視台到家屬院,確實需要一個多小時。
陸硯本不想解釋,但怕妻子又誤會,隻得實話實說,“我兜裡還剩三塊錢,坐公交剛好能撐到發工資。”
沈清宜不說話了。
半晌陸硯才開口問她,“你沒生氣吧?”
沈清宜點了點頭,“沒生氣了。”
是她想多了,他對安安還是很好的,隻要他對安安是真心的,至於她自己,不會癡心妄想,一切順其自然。
“那我去陪安安。”陸硯開口道。
“去吧!”
陸硯出門後,沈清宜坐在桌前,心情好了很多,重新坐在桌前畫稿,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有些累了,起身伸了個懶腰。
直到九點半,安安洗好了澡,進了房間,“媽媽,我今天和爸爸睡好嗎?”
沈清宜彎下腰,摸了摸兒子的頭,“好的。”
“等等!”說完之後,又轉身從掛在櫃中的包裡摸出十塊錢出來,“拿去給你爸爸吧。”
安安拿著十塊錢,做出誇張的表情,“哇,媽媽比爸爸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