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到他這種級彆,還這麼簡樸的實在不多。

又或者他們這種人根本就不在意穿什麼,就像父親一樣,不過父親年輕時有爺爺奶奶打理,成家後有母親打理,而陸硯好像沒有人替他考慮過這方麵的事。

沈清宜本想說沒收拾的,但信拿在手上,她說不出來了,“你等等!”

隨後進了房間,抱了兩床蓋被出來,“住東屋那間吧。”

陸硯接過她手上的被子,自行走到沈清宜指定的那間房間。

那間房間從前是沈教授住過的,裡麵的書桌、書櫃都是一塵不染,連光禿禿的床板和架子也擦得光亮,一看就是有人長期打掃的。

他將墊被放好,再鋪上了床單,又將被子疊好放在了床頭。

門被敲響,是安安進來了,“爸爸要不要幫忙?”

“幫爸爸把包裡的衣服取出來放進衣櫃。”

安安聽話的將衣服放好,好奇道:“爸爸,你就這麼點衣服啊?媽媽的衣服可多了,整個櫃子都裝不下,還時常送給程阿姨呢。”

陸硯笑了笑,“男人要這麼多衣服乾什麼?”

多了收拾起來也麻煩。

安安想起自己的那小半櫃衣服不吭聲了,對比起媽媽來,他原本還嫌少的。

沈清宜根本不知道兒子的想法,此時正坐在桌前看著陸硯寫的那些信。

除了開頭‘吾妻親啟’那幾個字,沈清宜再也找不到任何夫妻間該有的親昵言語,更像工作報告,說自己每天在忙什麼,又問她在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