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向來擅長學習,雖然沒有哄過,但也可以學的。
王誌方見他不吭聲,有點忐忑,“我一個月才三百二十塊,還沒你的高,其中要上交二百二十塊,上回借你的那一百塊還是我平時攢下來的。
真沒有錢借給你了。”
陸硯點了點頭,笑道:“那行,實驗室裡幾塊多餘的礦石能不能給我?”
“可以啊?”
“還有那套舊的電容器和金屬探測器能不能也給我?這兩樣東西是從臨城帶過來的,我們下麵的實驗也用不上了。”陸硯再次開口。
王誌方笑道:“可以可以!”
王誌方就喜歡他這股鑽研的勁,想著也是拿回去研究的,“行,等會開個單子拿過來簽字。”
“好!謝謝!”
“又想到了什麼新思路?”王誌方多問了一句。
陸硯笑道:“沒有,就是想給我媳婦做個收音機,順便教教兒子。”
王誌方哈哈一笑,“行,家庭和睦也很重要,早點搬過去,彆想著在外麵租房子了。”
陸硯沒有答話,轉身離開。
下午下班,陸硯取了東西,沒有去沈清宜邊,因為和安安約定了明天。
他回了一趟家屬院。
錢桂花見陸硯回來,臉色不是很好,“上次看病的醫藥費不夠,也不見你回來問一句,你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娘?”
陸硯淡淡擰眉,語氣不疾不徐,“我不是留了錢給陸凡嗎?”
“十塊錢哪裡夠?我把生活費都貼補上了。”
陸硯笑了笑,沒有再接這個話題,而是開口道:“近些年我寫給沈清宜的信是不是你們收了?”
錢桂花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這麼久了,家裡人又多,誰收了哪裡還記得?”
陸硯點了點頭,“那就等他們都回來了,再一起問。”
錢桂花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肯定是寄丟了,要是真有人收到我不可能沒有一點印象。”
這時陸凡和陸彩晴回來了,錢桂花立即上前兩步,擋住陸硯的身子,衝著姐弟倆問道:“你們有沒有收到二哥的信?”
陸凡撓了撓腦袋,被錢桂花揪了一下,當下反應過來,“這都多久了啊,沒什麼印象了。”
陸彩晴也搖了搖頭。
陸硯似乎早就在意料中了,淡笑了一下,“還好我寄的是掛號信,有回執,既然你們都說沒有收到,那到時候我親自去查查。”
陸凡不悅的皺了皺眉,“二哥,你好幾天不回來,一回來就興師問罪,什麼意思啊?”
陸彩晴不說話,偏過身子,避過錢桂花回房間,她還指著這位好二哥在京都說一門好親事呢。
一點也不想和他鬨僵,二哥在這一帶很有名,說起他的名字很多人都會上前和她套近乎。
也就這個老娘還伶不清,以為在這個家對誰都能發號施令。
“沒什麼意思。”陸硯的聲音突然變冷,“如果我發現有人收了故意不拿出來,彆怪我六親不認。”
錢桂花聽到這句話,頓時哭了起來,“你這個不孝子,為了那麼個女人非常把家裡鬨得雞犬不寧嗎?你看看人家過的什麼日子,再看看陸家過的什麼日子。
大商場裡的衣服,一買幾套眼睛都不眨,天天大魚大肉吃著,比過年還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