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淡定的點了點頭,“那些年,辛苦了,您想讓我怎麼報答您?”
陸硯的態度,不喜不怒,但就是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像是精準的擊中了她那塊遮羞布。
很尷尬,卻沒辦法發作。
為了緩和氣氛,韓蘭芝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你誤會了。”
陸硯的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您剛剛說的那句話不就是為了逼我償還前些年的人情債麼?”
彆以為隻有她會搞道德綁架。
韓蘭芝的臉一下子垮了,“陸硯,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可再怎麼說,我也是清宜的媽,你的師母,我承認之前對你說過那麼幾句抱怨的話,讓你難堪,我現在向你說聲對不起。”
“你說的那些話,我從來沒有往心裡去,但也不是個不記仇的性子。”陸硯拉起旁邊一張椅子坐下,繼續道:“真正讓我過不去的那道坎,是你讓清宜和我離婚。”
陸硯沒什麼耐心和她打啞迷。
韓蘭芝頓時僵住,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不是還沒離成嗎?往後你和清宜好好過日子,我不會說什麼。”
“謝謝。”陸硯衡量了一下,最後還是軟了語氣。
他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她是教授的妻子,清宜的母親,他沒辦法對她做得太絕。
“清宜說濱江花園的那套小房子給我養老。”
“我知道,還滿意嗎?”
見陸硯的態度有所緩和,韓蘭芝才開口,“我年紀越來越大,也很怕冷,想留在鵬城養老,隻不過我在鵬城沒有落腳的地方。”
果然,陸硯心中了然,笑了笑,“鵬城一套市中心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可以一筆勾銷我和清宜的人情債嗎?”
韓蘭芝又一次被他的話弄得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你要是在那邊沒有生活來源,我再給你開個小賣部。”陸硯又說。
韓蘭芝心動了,“開服裝店或是鞋店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