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汪小飛會這麼爽快的答應認罪,除了他自己的良心過意不去外,還多虧了麻羽的一點點「幫忙」。
而這個「幫忙」嘛,就是用意識力量將一個人的某種情緒放大,非常簡單。
這之後,麻羽偷溜到院長辦公室裡,通過網絡查看起了如今世界的信息。
他已經和世界脫軌了幾十年,必須要先了解現在的情況,才好決定下一步的計劃。
而很快,他就將大概的情況搞清楚了,關於邪魔、關於帝國、關於英雄協會的情況,他都一一記住。
查看完後,他又離開了院長辦公室,在孤兒院中轉了轉,便回到了房間。
此時的房間裡空無一人,因為其他人都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沒錯,剛才被麻羽殺掉的那幾個霸淩者加上汪小飛,就是麻羽的全部室友。
現在他們都不在了,偌大的房間也就隻剩下麻羽一個人。
畢竟是死者和凶手的房間,想來短時間內是不會有別人被安排進來了。
就在剛才,好心的院長還專門來問過麻羽,說要不要幫他換一個房間,被麻羽拒絕了。
開玩笑,現在的情況正合他意,他可不想每天在一群不認識的人麵前演戲。
麻羽看了一眼自己臟亂的床鋪,也懶得去收拾,乾脆就換了張床躺了上去。
不過他並沒有睡覺,而是閉上眼睛在腦子裡整理起目前所知的信息。
他回來了,這個世界需要拯救,也需要肅清。
過了沒多久,他睜眼看了眼時間,此時還不到八點,時間還早。
「出去轉轉吧。」
他從床上跳了下來,想要看看如今世界的情況,於是起身開門,朝外麵走去……
……
……
出了孤兒院後,麻羽憑藉著這副身體原本主人的記憶,朝著附近的一間教堂走去。
他想看看,沒有了「能量之網」,如今的世界都信仰著什麼。
快步走到了教堂門口,麻羽抬頭看了一眼,心裡隻有一個評價,那就是「俗」。
教堂的整體風格是哥特風,但不同的是,整個教堂的外牆似乎都是由黃金和寶石構成的,金碧輝煌、閃閃發光。
麻羽見狀,忍不住拉住一名牧師,詢問為什麼要把教堂修建成這番的模樣。
牧師回答:這些都是信徒自願捐獻的財富,是為了讓神明感受到信徒對他的虔誠與敬仰。
行吧,你說是就是吧……
麻羽站在教堂門口,帶著鄙視的目光搖了搖頭,這才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晚上八點的教堂裡幾乎沒什麼人了,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信徒坐在裡麵,或是祈禱、或是翻看教典。
從這些人的穿著來看,應該都是貧苦之人,他們身上那破舊的衣衫,和教堂那高級紅木製成的長椅放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通過他們嘴唇的微動,麻羽能夠讀出他們是在乞求財富和庇佑,但他總覺得那一張張滿是「虔誠」的臉上,透露著一股子毫不自知的惡臭。
那股惡臭的名字……叫「求你給我」。
「挺諷刺的,不是麼?」
突然,麻羽身旁不遠處的角落,一個低沉的聲音傳進麻羽的耳朵。
聲音不大,剛好到麻羽能聽見的程度,就仿佛是……專門說給他聽的。
麻羽眉頭一皺,轉過頭去,看見一個坐在角落陰影裡的男人。
男人看不清麵容,也不像是來禱告的,而且聽他剛才的話,他的看法似乎也和自己一樣。
「同道中人」……
這是麻羽對這個男人的評價。
麻羽上前一步,坐在了男人身邊,問道:
「您剛才,是在對我說話嗎?」
「不然呢,這裡還有別人嗎?」
男人理所當然的回答。
麻羽看了看教堂裡的其他人,故作奇怪道:
「這些不都是人嗎?」
「他們不算……」
男人說著,再度一笑。
麻羽明白男人的意思,但他還是想要再多問問。
「所以您……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男人轉過頭,澹澹地看了麻羽一眼。
「如果你還要問這種話的話,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說完,他聳了聳肩:「反正我也是閒的沒事乾,想找個人隨便聊聊而已。」
麻羽會心一笑,不再問那種愚蠢的問題,接著他身子向後一靠,一臉放鬆地說道:
「確實挺諷刺的。」
接著他又補充道:
「我覺得他們與其坐在這兒祈禱,不如尋思尋思怎麼從牆上扒一塊兒寶石賣掉。」
「嗬嗬,你知不知道,就衝你剛才這句話,他們就能直接把你抓進大牢?」
可麻羽卻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
「無所謂,我不怕。」
「嗬嗬……」
男人再次笑了,笑聲裡帶著一抹懷念,他知道,自己找到了。
「你啊,還是這幅樣子,人家這些宗教招你惹你了?有必要這麼嘲諷麼?」
男人突然說道。
「嗯?我們認識?」
麻羽眼神一凝,瞬間警惕,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頭。
「現在還不認識,不過馬上就會認識了……」
男人說著,終於起身走出了陰影,卻是一副少年模樣。
麻羽見狀麵露疑惑,他根本不認識這人,也不知道這人想乾什麼。
下一秒,他看見這人的身上亮起了金色光芒,以為對方要攻擊自己,於是瞬間釋放出自己的能力。
霎時間,一切都暫停了,包括這突然出現的未知少年。
在時停狀態裡,麻羽走上前去仔細打量了一番,卻依然沒有任何關於少年的印象。
然而下一刻,令他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在他麵前原本凝固住的少年,突然眼珠一動,朝著他微微一笑。
這一下子,著實把他嚇了一跳,而還沒等他有任何反應,對方便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來,咱們該上路了。」
話音剛落,一輛泥頭車徑直衝進了教堂,一下子撞在了兩人的身上。
</p>
</br>
</br>